高大的铁门犹如暗夜鬼魅,一下一下地传来敲响,仿佛不会停歇,此时,城墙上纷纷立起了火把。
就在一道金属音节落下时,指挥使杜敏瞳仁一睁,“开城门!”
随着他掷地有声的命令响起,杜敏从高马上下来,身后执着火把的士兵跟随其后。
高大沉重的铁门一启,火光顺着门缝泻出,落在城外马蹄之下。
杜敏抬头,视线朝为首中人望去,一个念头闪过,却不敢相信,瞳仁让火淬着光,直到那人微微抬起头,露出斗篷下的深邃脸庞,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眉眼里带着无法化开的笑:“杜指挥使,别来无恙。”
这道声音不轻不重地落下,却足够他应声下跪,抱拳道:“指挥使杜敏迎驾来迟,还望将军恕罪!”
赵赫延抬眼,看向挂于漆黑夜空中的明月,“快三更天了。”
杜敏手心沁汗,“请将军赐罪!”
“兖州府尹,彭濂,让他来见我。”
赵赫延话音一落,杜敏起身,“是!”
只见杜敏转身,兵马位列两侧,而在他身后,是一道道披着夜色入城的暗影。
没人敢质疑将府尹召来的时间是否不妥,因为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今晚的夜色比往日更浓重,让人心神不宁。
直到彭濂进了兖州兵府后,才知道这化不开的黑夜是因谁之故。
高大的男人双手负在身后,身上的黑色斗篷没有摘,披着寒气。
彭濂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行礼时暗暗吸了口气,“下官兖州府尹彭濂,拜见将军。”
心里千头万绪飞过,依然不相信杜敏说的话,直到那人开口,声音沉冷如隆冬冰刀:“本将军的兵马屯在兖州,似乎给彭大人带了些烦恼。”
彭濂心头一震,忙低头道:“将军言重,下官从未觉得烦心,相反,这是朝廷和将军对下官的信任!对兖州的信任!”
忽然,眼前这道暗影转了过来,彭濂暗暗咽了口气,他虽心生恐怖,但赵赫延明明缠绵病榻,生死未卜,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兖州?
到底是一州府尹,彭濂缓缓抬起了目光,对上那斗篷里的深邃轮廓时,男人修长的指腹将斗篷的帽沿掀下,一张似笑非笑的天人之姿现出。
夜里烛光被风刮得影影绰绰,落在这张脸上,晦暗不明,彭濂听见他说:“彭大人的弹劾奏折,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彭濂手腕有些抖,双手敛着,这是来秋后算账了吗!
“将军息怒,都是些小摩擦,下官已经夙兴夜寐,以免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赵赫延笑了声,寒凉如夜,“既然让彭大人如此心忧,那今夜,本将军便把我的人带走,有劳,开城。”
彭濂耳膜震震,直接跪在了赵赫延面前,“将军此事……”
忽然,眼前落来一道腰牌,彭濂瞳孔怔怔,就见赵赫延狭长的眼睑蔑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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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春这日,扬州的天气渐渐暖了起来。
黎洛栖照常出门和邻里打招呼,整个黎家也和往日一样,黎弘景每日都得去书院授课,阎鹊每隔五日就到扬州城的药房抓药,有时候是一芍跟着他,有时候是月归,还有时候是一起。
阎鹊虽然救过赵赫延一命,但黎洛栖还是怕他跑。
每次回来,他们都在村口的甜婆婆店里吃一碗甜豆花,一芍已经习惯了吃甜口味了,只有月归还在坚持,而阎鹊则是最先适应的。
只是他们今日来,发现小摊边坐了个奇怪的人,因为奇装异服吧,一芍就多看了两眼。
有几个人围着他,一芍隐隐听见什么卜卦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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