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柏升拿给他一张千元大钞,并说:“不用找了。”
可卿看着这举动,体会到他的用意,因为在这种台风天还出门做生意,想必很需要这笔小费。
果然,司机满脸感激。“多谢!多谢!”
殷柏升打开车门下车,可卿看外面还是凄风苦雨的,忽然间拿下定主意,不知该跟着他,还是坚强说声再见?但他不等她做决定,直接拉住她的手,要她立刻下车,让计程车司机再去做下一笔生意。
“别发呆,淋雨淋得还不够吗?”他可不想再送她进医院,一整夜就守着吊点滴的她,那太凄凉。
可卿困惑极了,当他打开大门时,她还是不确定自己是否该走进去,她连他是怎样的人都不了解,但此刻却又没有别的选择。
柏升看她还在发愣,二话不说便硬拉她进门。
她原本以为会看见谁的,例如他的家人、妻子、儿女……但屋里是暗着的,等柏升开灯后,她只看见一个简单但舒适的客厅。
她没坐下,因为裙角都还滴着水,也不敢乱走动,怕弄湿了他的地毯。
他走进卧房,拿出衬衫和长裤,塞到她手中。“浴室在那儿。”他指给她看。
她点点头,踮着脚尖走进去,不管怎样,先把这一身湿弄干吧!她可不希望感冒并发成肺炎。想对抗命运的恶作剧,得有健康身体才能面对。
浴室里摆着他的盥洗用具,可卿想到等一下要用到他的毛巾,会不会太亲密了些?究竟要把他当成恩人或男人?很难分出一条界线。
虽然搞不懂他这个人,阴阳怪气的,但她却信得过他,这更是奇怪了。
五分钟后,她脱掉了全身的湿衣服,拉开浴缸旁的塑胶浴帘,正想放一缸热水,眼睛却接触到一个令她全身发毛的东西——
“哇啊~~”她发出一声连自己也想象不到的凄惨尖叫,退后几步,对眼前情况无法置信。
“你怎么了?开门!喂,快开门!”柏升在外面叫着。
她的手不住发抖,却很快打开了门,柏升一走进来,她就慌乱的扑向他怀里,抱住他的颈子叫道:“浴……浴缸里有鳄鱼!”
“我知道、我知道,不要怕,我在这儿!没事的!”他抱紧她几乎滑落的身体,轻声哄慰。
“你……你知道有鳄鱼?是你养……的?”她喘息连连,心跳仍不能稳定。
他拍拍她的背,以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说:“不是我养的,是我医院客人的宠物,我没告诉过你我是兽医吗?这只鳄鱼叫做Rex,是公的,牠刚做过结扎手术,个性很温驯,你不用怕。我都忘了还有牠在这儿,对不起,让你吓着了!”
“有人养鳄鱼当宠物的吗?”她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样的主人?
“在这世界上,只要有钱,你想养人当宠物都可以!”他语带讥讽。
“我不管他要养什么,你把牠放在这儿干么?”刚才一看到那黑绿色的动物,眼睛闪着野性的光芒,就像恶梦中才会出现的怪物,她吓得简直快掉泪了。
瞧她花容失色、余悸犹存,他一阵心疼又抱歉,都怪他单身生活太久,忘了还得顾虑到别人,尤其是女人,跟他应该算是不同星球的人。
“牠是老顾客养的,那人前天出国去度假了,出门前把Rex送来我家放着,我就是为了牠赶回来的……你不喜欢的话,我明天就把牠送到宠物旅馆去。”
怎么突然管起她喜不喜欢了?这很重要吗?可卿真是被他弄糊涂了。不过她实在很不喜欢Rex就是!
“我绝对不想再见到牠了。”
“你在发抖?”他低沈地笑一声,抚过她的长发,想到那次替她擦干头发,他忍不住抱怨她干么留这么长,其实长发也不错,至少替她遮掩了一些重点,天晓得他现在的视野太优,就快杀光他的理智细胞。
“山崩也没这么可怕!”她把脸埋进他胸前,缓缓调整呼吸。
等到她终于平静了一点,他才突然问道:“你冷不冷?”
可卿被问得莫名其妙,但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正赤裸裸地贴着他。这一惊,可比看到鳄鱼要严重得多了!
“不准……不准看!”她立即推开他,双手抱住自己。
他也下低头多看,只盯着天花板。“我什么都没看到。”
骗子!他暗骂自己,但这时不说善意谎言该说什么?难道要说他什么都看到了,而且非常满意、非常赞赏?他不至于白目到那种程度。
她实在倒楣到无话可说了,谁会像她这样沦落到有家归不得,借住在陌生人家里也就算了,居然还被鳄鱼吓得胆战心惊,现在又处于最最尴尬的情况,一切荒谬得可笑!
浴巾就在他身后,但离她有一段距离,她只好拜托他:“帮我把浴巾拿来,在你后面。”
他依言而行,取了一条水蓝色的长浴巾,不待她多说,便从她背后绕了一圈,将她整个人包了起来,只露出头部而已。两人视线一接触,什么感觉都有,就是说不出话来。
终于他从干涩的喉咙挤出声音。
“我也许不算什么绅士,但也不是野兽,你不用紧张。”
“嗯……”其实她对她是有那份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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