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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第1页)

光和毒打。在部队,大家都把苏力看做是自己的小妹妹。苏力整天见到的,是红军大哥哥、大姐姐一张张和蔼可亲的脸。

八岁踏上长征路

到部队没多久,也就是1935年3月,红四方面军为了扩大苏区,同时策应中央红军在川南、黔北的活动,西渡嘉陵江,开始长征。当时,未满9岁的苏力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大人们也不跟她说什么。她只知道跟着大姐姐行动。长征开始,苏力领到了第一套军装,可是没有小号的军装,苏力穿上身,像穿上袍子。红军也没有鞋,要么是自己参军时穿来的鞋,要么就是草鞋。每个战士还每人领到一袋青稞,一袋子炒面。那些大姐姐说,让苏力拿两个袋子,还要走那么长的路,那哪行。结果大家就帮着苏力背一个袋子。还特意关照她说,小鬼,你不好乱吃,吃光了就要饿肚子。可是要那么小的孩子做到,真有点为难。肚子饿的时候,苏力就悄悄地边走边吃,到了宿营地,苏力的粮食也基本上吃完了。班长知道了,就批评苏力,可是批评归批评,也不能看着小苏力挨饿啊,于是,几个大姐姐你给一点,她给一点,想办法让苏力填饱肚子。苏力记得,他们的部队离开毛儿盖之后,就进入了草地。这是1935年的冬天,当部队准备干粮打算过草地时,大姐姐们突然问苏力:“你走得动吗?”“走得动。”苏力大声说。“走不动可以回家。”“不!”小苏力急得哭了,“我回去要被打死的。”她边说边给大家看额头上的累累伤痕。其实,战友们之所以有那样的考虑,主要是因为当时草地离她的家并不十分遥远,相对于过草地而言,回家更安全。苏力的那股倔劲感动了大姐姐,她们没有再坚持自己的要求。

草地上跳舞

位于川西北与青海交接处的茫茫大草地,没有树木,没有石头,有的是一望无际的沼泽。走路时必须寻找比较坚实的草根。一只脚踩上草根,另一脚必须赶紧再往前面的草根上踩。不过在沼泽地,苏力年纪小体重轻倒有了优势。有时候,苏力的腿陷到沼泽里头了,有人来拉一下,苏力就起来了;有时候,苏力拽住大人的衣服,或者拽着背包带子也能过去。孩子毕竟是孩子,有时候苏力竟然还要站到沼泽地上跳两下,大人就叫,小鬼你又在那儿乱跳,陷下去怎么办?不过小苏力也有担心的时候。那就是晚上睡觉。革命浪漫主义说“地当床”,草坪好像足球场一样大,上面又很平,听起来这样的床很不错的。但看着是草坪,实际上早上起来,才发现是睡在水里了。所以这一句话应该这样说:“天当被子,地当床,早上起来晒衣裳”。可是让小苏力担心的还有掉队,所以,睡觉的时候,苏力还要拉着别人的手,生怕别人走了不叫上自己。沼泽地天气也变化无穷,有时候热得要命,有时候下冰雹,有时候刮大风,天气变化无常,像小孩面孔,一天三变。但是,这些苏力都不感到苦,苏力心里最最担心的是掉队。苏力只知道,一掉队,就会饿死。或者被当地的藏民抓走,抓去当奴隶。但是,苏力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有天晚上,苏力掉队了。无可奈何的苏力就坐在路边上哭。幸好,苏力当时离开部队其实不远,红军的搜救队不久就找到了她,问苏力是哪个部队的,苏力也说不清楚,就只知道是被服厂的。还有一次,部队休息时,她和另一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战士结伴到附近去找野菜。一位红军大哥哥不放心,跟了上来。当他们返回宿营地时,队伍已经出发,他们掉队了。也不知走了多久,苏力突然觉得没了力气。红军大哥哥二话没说背起了苏力,一步、两步,约摸走了1百多步,苏力再也不忍心让他背了,坚决要求自己走。于是,草地里,大哥哥一手搀一个,在若隐若现的月光下,三个人艰难地行进着。饿了,大哥哥拿出干粮,“先吃我的,你们的留着以后吃”;渴了,小姐姐拿出自己所剩不多的水;累了,大哥哥再次把小苏力强行背到背上。大约过了半天时间,在草地上一块比较结实的开阔地,三个人终于赶上了正在宿营的大部队。苏力至今记得他姓刘,四川人,个子长得很高。赶上部队后,他跟着前面的作战部队走了。这以后,苏力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大哥哥。

违反纪律蹲禁闭

一天行军,苏力不小心把一个茶杯丢了。安营扎寨开饭的时候,没有杯子,怎么吃饭?苏力灵机一动,想到喇嘛庙来,庙里供案上有木头的碗,拿一个木碗来舀饭比杯子还要方便。班长看见了就问苏力哪来的,苏力就老老实实说了。班长的脸立刻变得十分严肃。班长说,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要求战士不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班长批评苏力怎么可以拿群众的东西。这还没完,宿营后,班长又批评了苏力一顿,还把苏力关到老百姓的羊圈里头,蹲一天禁闭。过了草地,苏力和部队来到了阿坝,修整一个月,离开阿坝,部队开始爬雪山。爬雪山不比过草地,苏力占不到什么便宜了。这个时候,苏力感到的是更苦,从早上爬到晚上,上去以后,就坐在雪上,好像爬犁一样往下滑。雪山的天气非常恶劣,要么刮大风,要么下雹子。更苦的时候是断粮。有人挖野草野菜,有人把皮带拿下来,先放到火里烧,烧糊了再放到水里煮,要是捡得到牛骨头,就放在一起煮。再放点青稞,青稞也不能多放,只能一人倒一点在锅里,然后搅一搅,一人一碗。多也是一碗,少也是一碗,大家就这么一碗,吃得饱也好,吃不饱也好,都是一碗。就这样,总算是填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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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当年最苦是战友离去

回忆当年,苏力在整个长征路上,碰到过许多痛苦的事情,但是,最伤心的是什么事情呢?就是头一天晚上,大家一起躺下去休息睡觉,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有战友无声无息的离开了人世。这些战友的死,很多人是因为饥饿。有的人甚至自己饿了,也舍不得吃干粮,把自己那份让给象苏力这样的小孩子吃,让给那些身体虚弱的人吃,可是自己却在睡梦中去世了。

苏力参加文艺演出当时,苏力班里有个年长的炊事员,爬雪山的时候,还要背一个做饭的铜锅,刚爬到半山腰,呼啸的大风就把那个炊事员连人带锅一起吹下山去,苏力和战友们只好干瞪眼看着,救也没办法救。长征的艰难困苦还不仅仅是恶劣的自然环境,还有国民党的围追堵截。国民党的飞机来撂炸弹的时候,被服厂的战士就躲,但有时候还是有人躲不及。有一次,躲在草洞里的苏力,眼看着一个大姐的腿被炸了,飞机走了,苏力去搬,但她怎么也搬也搬不动。苏力拼命地叫她,那大姐苏醒过来,苏力只好搂着她。其他战友陆续来了,决定抬着她走,可是还没有抬起来,大姐已经断气了。于是,几个战友,把她抬到山脚,用手挖坑,掩埋了这位大姐。还有一次让苏力更加悲伤。在一次敌机的猛烈轰炸中,一发炸弹在苏力身边爆炸。“轰”地一声巨响,苏力昏死过去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等她醒来时,发现身上压着一位大姐姐,尽管自己身上满是鲜血,但丝毫没有受伤。原来这是大姐姐的鲜血,她已经牺牲了。由于当时还是个娃娃,苏力记不清楚这次轰炸是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这位救命姐姐叫什么名字,更不知道在那危急关头,这位姐姐是如何挺身而出,把自己压在身下的。解放后,特别是在长征纪念日,苏力时常想起这位姐姐,她很想找找这位姐姐的家人,好好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可是无从查找。后来,部队要过大渡河了。没有桥,就是几块板放在铁索上,算是桥了。他们过大渡河的时候还是晚上,苏力根本不敢站起来,怕一下踩空掉下深渊。所以是爬过去的,摸着板,一块块摸着爬过去。后来,红军给养非常缺乏,根本没有布料需要加工,苏力所在的31军被服厂解散了。这时,苏力在行军中,看见哪里人多就往哪里走,哪里热闹就往哪里钻,每到一处,大哥哥大姐姐对她这位“红小鬼”都很关照。她弄不清楚部队的编制序列和番号,也就无从知道自己是跟着哪个师哪个团行军了,但她知道是跟着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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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张琴秋当通信员

长征中,苏力能记住的惟一一个人的名字就是张琴秋。1935年5月,苏力被编入妇女独立团,为团长张琴秋当通信员。能在这位赫赫有名的巾帼英雄身边工作,小小的苏力激动得连续唱了刚学会的三首红军歌曲。然而,她却未能完成张琴秋交给的第一项任务。当时,张琴秋让苏力把一封信送给60里外的某个人,一再强调这封信非常重要。可是,小苏力赶到那地方,却没有找到那个人,但她知道信的重要性,绝不能落入敌人手里,又连夜赶了回来。这一天一夜,她粒米未进。长征结束后,红四方面军主力组成西路军,西渡黄河,与马家军作战,准备打通与苏联的国际联系。当时苏力正准备渡黄河时,由于胡宗南部队的阻击,没有过去。如果当时她过了河,参加了西路军,也许早已永远地留在了河西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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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征精神”伴随终生

红二、红四方面军会合以后,苏力来到了延安,1936年底,苏力就跟着西北战区的服务团,上前方抗战。虽然,苏力当时只有10岁左右,但在地主家里受难受苦的时候,她从来不知道是害怕,上了前线,虽然枪林弹雨,苏力还是不知道害怕。其实,上了战场,害怕也没用。不过,苏力依然知道,一是不能做俘虏,二是不要掉队。做了俘虏没有好日子,掉了队以后也没有办法。一直在战争环境里长大的苏力没有文化,可是苏力也有学文化的办法。行军的时候,让前面的战士背一张纸,纸上写字,苏力就在后面学。到了宿营地,苏力就拿棍子,在地上写。后来,苏力又参加了薄一波领导的山西青年决死队五团(后改编为长城演剧团),用歌声和舞蹈宣传抗日救亡思想。苏力觉得,她对不起那些在抗日战争中死去的战友,因为她歌唱得不好,舞也跳得不好,她没能在他们生前为他们献出精彩的演出。之后,苏力到延安学过护士,去东北从事公安工作,1949年随第四野战军南下到井冈山地区……1960年,她随丈夫到了上海,成为卢湾区民政局副局长。在几十年的革命生涯中,“长征精神”始终鼓舞着苏力。在井冈山地区开展土改等工作时,傍晚开完县委会,她总是身背着未满周岁的儿子,一个人走七八十里山路,连夜赶到另一个村庄发动群众;她从不“与民争利”,加工资时,她每次都把名额让给比自己级别低的同志,以至于到了离休的时候,她的行政级别依然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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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我有什么用?

——采访26个健在的老红军之后的一点感悟

新华社解放军分社记者黎云

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在70年的光阴隧道中穿梭了26个来回。一个月里,我不停地做梦,而且是梦幻。我梦见了脑袋上中了三枪的彭永清,梦见了被毛主席称为长征路上“灯笼”的戴镜元,梦见了死守倪家营子的西路军连长杜天荣,还梦见了外号老兵的红小鬼吴世昌,红色报务员彭富九、还有蹇先佛、肖荣昌、黎东汉、刘月生、苏力……70年了,他们已经暮年,对于并不关注红色历史的人来说,他们和所有颤颤巍巍的老人没有什么区别,安静地生活在遍布全国的干休所里。其实我对他们也不了解——尽管我对于军事和历史兴趣很浓厚。但我可能更加功利,在花时间去研究历史的时候,同时总在考虑这种研究对现实有无指导意义。但我对他们却耳熟能详。因为他们的身上,都刻下了一个难以磨灭的名词,那就是“长征”。长征几乎成为了他们生命肌体中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说起长征,他们或神采飞扬,或痛哭流涕,或激动不已。总而言之,这种采访的情绪是或多或少地感染着我,让我的情绪无法平静。但有例外。例外能够平静的,便是几位为数不多的女红军。一位女红军这样向我描述她的长征。她说:“一个人只要想活下去,她就一定能坚持下去。”这句话改变了我对女人的看法。一直以来,我都认为男人比女人更坚强,所以不太喜欢女强人或性格刚强的女人。但这个柔弱的老人改变了我。从老人那里出来,我开始了思考。我的思考过程是这样的。首先是思考一些具体问题,比如为什么要纪念长征,比如我们纪念长征,到底是在纪念什么?然后我开始思考一些飘渺的问题,比如我是谁?我有什么用?——有一个同事说我不如食堂烤烧饼的,搞得我很郁闷。后来我回家想了想,觉得还真是不如烧饼师傅——人家每天能烤上百个烧饼给大家吃,而我呢?这个应该属于世界观人生观范畴的问题困扰了我很久。使我想到了一个正在做长征秀的栏目——一群人一边争吵一边重走长征。他们是在锻炼意志,健全体魄?或者说是体验艰辛,缅怀逝者?没错,这些都应该做,都是对的,也是有意义的。我又想到了那些没有走完2万5千里,倒在长征途中的烈士们呢?他们中的很多人,没有留下可资怀念的事迹、没有留下供后人祭奠的坟茔,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突然我知道我有什么用了——如果可以,我愿意把红军们当年挥舞的刀枪,铸成如今和平年代的史笔,为所有血洒沙场的将士写下传记。我还知道,我写下的文字,迟早会随着岁月的流逝,化为尘土。但是,我记录下来的精神,将永远不朽。长征的英烈们,魂兮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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