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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红楼六81（第2页）

欧阳无忧那对寒凉的双目望着头顶那轮残月：“少康，我诚然明白你肯想出这个法子的心意，但我本更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我本来绝不该这么快就让你知道的。”

他忽惨笑：“至少在明日日出之前，你绝不该知道！”

完颜康的面色已变，比他在校场时更激烈，他的眼皮突突直跳。

莫非他也是直到此刻才发现，眼前这位无忧公子真正的目的本也是眼前才刚刚开始。

就如欧阳无忧曾说过的，他们本是旗鼓相当的人，他们若在江湖中相逢，鹿死谁手其实并未有落定。

但至少眼前一局，他先已输定！

欧阳无忧瞧着康王孙迅疾惊动的面色，他的眼角忽现出残忍，他道：“这个秘密就是——

自从我领教过真正的碧海剑法后，我想杀欧阳白的心思本已连一天都等不了，更何况是十年！”

完颜康的面色仍有苍白，他这时更已回想起那天桃花林中欧阳无忧对沈青衣击出的倾尽一切的那一剑：“所以呢？”他的唇角勉力压制激动。

“所以沈哭本会在明日回到燕京城，但他却在接下去的三五天内都绝不可能真正踏进燕京城一步！但相反的，欧阳白今日日落之前却应当已收到你发往白驼山的飞鸽传书，正在马不停蹄地赶来中都的路上，如果不出意料，三天之后……”欧阳无忧好看的面目上这时已织满片片狰狞！

他在月光中抬起这张狰狞的脸瞧住康王孙：“在你们金人的中都城中就会有一场绝世的比试，在这场比试中，不是临风薤谷的沈青衣死，便是白驼山的欧阳白死。”

完颜康面上的表情忽然封冻，他忽仰起目光，也开始望向头顶那轮月亮，唯有这样，他才能不让欧阳无忧看清此刻他脸上的真正表情，他眼中的真正心思。

“所以，是‘我’发给欧阳白的飞鸽传书？”他对月幽幽道。

欧阳无忧面上的那些狰狞可怕一时更盛：“自然是你，因为只有你说过有一日会亲自将临风薤谷中的宝藏双手捧送给他！”

康王孙的双目中忽闪过一丝杀意。

这样的眼神，欧阳无忧的瞳仁中方才当然也已出现过。

他们既可以是知心的朋友，但当他们的利益相对的时候，他们自然也可以是敌人！

那本是一段绝对不短的时间。

但康王孙终于也掩下了那道杀意，他道：“所以你对沈青衣很有信心？”

“她的死活，岂非与我全无关系，又或者与你本来也并无多少关系！”欧阳无忧忽然仰头大笑。

“所以我若劝你，你也已绝不会放弃这次机会？”冷冷的月光下，康王孙的神色也已为月色更浸冷。

无忧公子便道：“你自然也还该记得我跟你说过，有一件事，说清楚了，我们还可以是朋友，说不清楚，我的朋友必然会少一个！”

无忧公子这时起身，他的手中若没有了酒瓶后，他的人便何时已是一件杀人的利器。

“少康！我欧阳无忧的一生既是一场笑话，我如今便只要一次机会，一个真正的机会！沈青衣既然亲自打破我做梦的资格，那她便该赔给我另一场做梦的机会，而我与你又不同，我要的东西比你可怕很多，她要付出的代价自然也会大上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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