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在在无意中承载了别人许多年的期望。
这样的感受太突兀,他从来没有体会过,所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样去消化。
当年在雨中挨打,狼狈地滚了一身泥水的小孩子,已经悄无声息地长大了。
而他长大的过程,姜裴从未参与过。
因而这个人对他来说,变成了万分熟悉又陌生的存在。
姜裴停了一会儿,将目光从彩色的猫头鹰摆件上收回,转而落在了沈澍身上。
小孩子长成了大人,是什么样子呢?
他么能见到过沈澍在别人面前的样子,论据并不是很充分,只能拿自己见到过的这个人来擅自地判断。
他变得黏人,变得固执,变得爱撒娇。
可是看着自己的时候,那双黑色的圆眼睛依旧会是亮晶晶的。
好像是变了,但是又没有改变很多。
细算起来,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沈澍。
从前是来不及,后来是不愿意。
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拦在前头,导致了他对这个人还处于一种未知的状态里。
姜裴想,我该生气的。
毕竟这个人做了很过分的事情,罔顾了他的意愿,用一些非法的手段将他关来这栋房子里,限制了他的自由,像在豢养一只会歌唱的夜莺。
可是沈澍又不要求他唱歌。
沈澍把他关起来,对他开口说喜欢,又小心翼翼地求他留下。
这个明明拥有着主宰的权利,却又卑微的好似一无所有。
就好像,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还是当初在姜家老宅里混身湿漉漉的小孩子,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等着姜裴来救他。
姜裴原本没有这项义务的。
他是严格意义上的受害者,大可以理直气壮,为所欲为,用所有想到的词汇去刺在沈澍身上。
只要他想,这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他将这个人握在了手里,轻而易举就能从精神上摧毁他。
可是莫名的,姜裴不愿意这样做。
在察觉了那个沈澍怀揣很多年的真相后,他很糟糕、很不合时宜地变得心软。
仿佛对着这个人,不由自主地多出一份额外的宽容来。
像是很抱歉,又带着一点弥补,因为沈澍独自一个人惦记了很多年。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很轻易地获得姜裴的原谅和同等回馈的爱情。
毕竟这个人先前曾经非常蛮不讲理过,而且目前并没有悔改的意图,像是要把蛮不讲理贯彻到底。
一声不响地就搞了场绑架,不肯开口和他讲话就要亲上来,像是很理所当然地把姜裴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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