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余不由得趋近她,说道:“本王想要的是……”
宪嫄则一脸认真地看着他,期待他赶紧提出自己的要求。
拓跋余看着她那纯真的眼神,把本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侧过身说道:“本王一时还未想好。”
“那你慢慢想吧,我就在这等着,想好了就告诉我。”
拓跋余不经意间瞥见她手上的玉镯,那玉镯质地温润,色泽上乘,一看便知价值不菲,有心逗她一逗,说道:“那就它吧。”
“这个,这个不行。”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下意识地将手往回缩了缩。
“不行?你如此珍视,看来是谁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吧。”拓跋余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宪嫄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绯红,嗫嚅道:“这是长辈赠予的见面礼,倘若丢失,那便是大不敬。”
拓跋余看着她的神情,心中便知晓了个大概,道:“长辈?看来是你未来的婆家所送吧?”
见宪嫄低头不语,他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继续道:“好吧,你不愿意给就算了,那你先回答本王一个问题,本王就告诉你我还想要什么。”拓跋余的神色中带着几分狡黠。
“好啊,你说吧。”宪嫄毫不犹豫地应道。
“你是喜欢刘骏呢,还是喜欢慕延啊?”拓跋余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顿时有些语塞。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犹豫片刻后说道:“我不想说。”
拓跋余冷冷地说道:“那就走吧。”
宪嫄不安地问道:“去哪儿?”
“你从哪儿来当然得回哪儿去了?”拓跋余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温度。
宪嫄一听,知道又要把她囚禁起来,不禁着急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不,我不回去。好,我告诉你,他,他是刘骏。”
拓跋余不由得拿起手中的匕首,上头“休龙”这两个字于他看来似乎颇为刺眼,说道:“原来是武陵王,那你为何又要与慕延成亲?”
“这皆是拜鲁秀所赐!若非他伤了我,令我失去记忆,我也不至于与利延有了这般不应有的情意,日后我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原来如此,看来这凤凰钗和这把匕首是应当都物归原主了。”拓跋余的目光在手中的物件上流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刚才不是问本王想要什么吗?本王想拿这两样东西换两座城池,你说他们愿不愿意?”
“他们绝不会答应你的要求,以城来换人的。”宪嫄斩钉截铁地说道。
“倘若他们对你弃之不顾,你难道就不生气吗?”拓跋余目光紧紧盯着宪嫄,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动摇。
“我为何要生气,哪一座城池之下不是埋葬了无数将士的骸骨?我的命固然是命,难道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难道你就不怕自己失去了利用价值,本王把你杀了吗?你就不怕死吗?”拓跋余的语气中带着威胁,试图给宪嫄施加压力。
“死又有谁会不怕呢,只是我技不如人,你想杀就杀,我又怎能反抗得了?”宪嫄的心中虽有对死亡的恐惧,但更多的是对拓跋余的不屑。
拓跋余听完她这一番口齿伶俐的陈述,忽然仰头哈哈大笑着说道:“刘骏与慕延的眼光果真不错,即便他们用城池来换,本王也真有点舍不得放你离开了。”
见宪嫄气愤至极,闭口不言,拓跋余继续讲道:“回去吧,既然你不想待在那憋闷的屋子里,本王就将你接进王府。
你在府内可以随意走动,但是你也别再妄想逃走了,你是逃不掉的。”拓跋余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同时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看着宪嫄依旧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拓跋余继续道:“你是想让本王用强吗?”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
宪嫄失落地摇了摇头。
“那上马吧!”
宪嫄上了马,拓跋余则坐在她身后。两人一同向着城里而去。宪嫄的发丝时不时被风吹拂到拓跋余的脸上,那轻柔的触感和她身上的芳香,让拓跋余的心中有些烦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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