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一直深陷无尽的苦痛当中,然而不管事务多么繁忙,刘骏每隔一段时日必定会前往南冀州探望王偃。并且每次都会在宪嫄曾经的闺房里停留许久。
那间熟悉的闺房,处处留存着宪嫄的气息。刘骏缓缓走到宪嫄的梳妆台前,颤抖的手轻轻抚弄着宪嫄生前用过的物品。
一支精致的发簪,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一面铜镜,似乎映照过她的绝世容颜。看着这些东西,刘骏不禁悲从中来。
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思念,喃喃自语道:“嫄儿,你为何连个梦都不肯托给我?你还在怪我当初对你说的那些狠心绝情的话吗?你是再也不想见我了是不是?
我好后悔,后悔不该如此待你。可是当时我好害怕,害怕你腹中的孩子会成为捆住你的枷锁,让你永远被困在北魏,困在拓跋余身边,所以我不得不这么狠心。
如今你离我而去,独留我在这世间饱受思念之苦,让我如何度过这漫长的余生?”他的悲泣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刘骏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沉浸在对宪嫄的回忆与愧疚之中,仿佛时间都已静止。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也被悲伤凝固,只有那微微飘动的帷幔,似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愁。
而此时,房中的衣橱之中,有个人也是泪流满面。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为了克制自己的情绪,避免发出声响,她紧紧地咬住自己的手,甚至都咬出了血印。
她的心中同样充满了痛苦与思念,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只能默默流泪。
她透过衣橱的缝隙看着刘骏那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满是心疼。她多想冲出去,紧紧地抱住他,告诉他她一直都在。然而,她不能。她只能躲在这黑暗的衣橱里,独自承受着这份痛苦。
许久之后,刘骏微微抬起头,声音沙哑而颤抖:“嫄儿,你放心,我会照顾好王刺史,你不必担心。过段时间,我会再回来,回来陪你。”
衣橱里的她,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多么想告诉他,她听到了,她感激他的承诺。
可是,她只能默默地在心里回应。她看着刘骏那孤独的身影,心中满是无奈与哀伤。他的深情,他的执着,让她心如刀绞。
刘骏缓缓站起身来,环顾着这个宪嫄住了十几年的房间。每一个角落都仿佛有宪嫄的身影。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眷恋与不舍,却又不得不离开。
他最后看了一眼房间,然后转身离去。门关上的那一刻,房间再次陷入了寂静。
衣橱里的她,依旧泪流不止。她心里清楚,如今的自己再也配不上刘骏,不配待在他身边。她那残破的身躯和不堪的经历,如何能与他并肩?唯有此生不见,不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对他才是最好的。
她默默祈祷,希望刘骏能够忘记她,重新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她会在寂静角落里,为他祝福。即使心中有万般不舍,她也会忍住不去打扰他的生活。
她知道,这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她会带着对他的爱与思念,在那遥远之地度过余生。
而刘骏出了房门后便来到了王偃的房间。只见他静静地躺在床上,直直地睁着眼睛,眼睛里都是泪水,枕头都被濡湿了。
刘骏看着王偃这副模样,心中一阵酸楚。他轻声问道:“王刺史,你是否想起了嫄儿,才如此伤心?”
可是王偃只是摇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想要表达什么,可终究只是徒劳。
刘骏看着他这般模样,心中更是悲戚,他深知王偃心中的苦痛不比自己少半分。
刘骏想着或许一直照顾王偃的管家郭忠多少能明白王偃这到底是怎么了,于是扬声喊了郭忠几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索性站起身来,决定在府中找找他到底去了何处。
可刘骏不知道的是,自他进入宪嫄的房间起,郭忠就异常紧张地在暗处观察着他。
直到见他从宪嫄的房门出来,身影消失不见,郭忠才赶紧轻扣宪嫄的房间,仓促地说道:“小姐,皇上已经离开了,快出来吧。”
房间中的女子正是宪嫄。原来那日跳崖之后,她竟奇迹生还。因牵挂着父亲,她时常悄悄回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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