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岌只觉得自己的预感似乎是对的,看来萧琮想要与自己商议之事果然与红兮有关,萧岌一时间有些语塞,没想到萧琮会记得红兮,更没想到萧琮会把红兮放在心上,难道是张皇后之故?
“回太子,兮儿确已五岁有余。”萧岌心中惊疑不定地答道。
萧琮用细长的手指敲了几下桌面,神色若有所思,看萧琮神色,像是在做什么决定一般,搞得萧岌心里七上八下的。
“堂叔?”萧琮唤了一声。
“岌在此。”萧岌恭敬地答道。
“兮儿小妹她……可好?”萧琮不由得眼前出现了红兮犹在襁褓中时的画面,面上一柔,轻声笑了一下。
萧岌此时心里却不轻松,暗自琢磨着,红兮心智不全的事情是不是该对萧琮说呢?
“回太子,兮儿,兮儿玉雪可爱,很是乖巧。”萧岌硬着头皮没说出实情,暗想现下国君新丧,不能在给暮西宫添堵才是。
萧琮点点头,沉默了半晌,望着房梁处目光一闪,忽地对萧岌道:“堂叔此行在江陵多呆上些时日,侄儿还有诸事仰仗堂叔,还请堂叔莫要推辞。”
萧岌心里一沉,暗自琢磨着萧琮的意图,一时间不得其解,躬身道:“谨遵太子之命。”
萧琮展颜一笑,道:“堂叔莫要拘谨,往日私下里堂叔唤我表字即可,小妹蒙堂叔照拂许久,侄儿心中甚是感念。”
萧琮这一笑在萧岌眼中竟与红兮像了六七分,又听得萧琮言下之意,心中不禁怅然若失,果然是张皇后授意萧琮要将兮儿认回了吗?此念头一闪而过,又被萧岌否定了,倘若张皇后知道红兮心智不全,想是情形会有不同吧。
就在萧岌心思恍惚之时,萧琮又问了一句:“听闻堂叔收一养子,今可与堂叔同往?”
萧岌被萧琮这么一问,更加惊讶了,没想到萧琮这事也知道,不由得暗自观察起萧琮来,眼前这个西梁未来的国君看来真是与自己堂兄不同啊,有种让人深不可测之感,想到这里,萧岌不禁为自己方才没对萧琮直言红兮的现状有些懊悔。
“回太子,远儿亦与岌同来。”萧岌如实答道。
萧琮不经意地抬首看了看屋顶某处,笑着颔首道:“此子得堂叔认作义子,必是非凡。”
萧岌道:“太子言重,稍后岌会带远儿拜会太子。”
叔侄俩各怀心思相谈了半晌,最后萧琮命人带萧岌去瞻仰萧岿遗容,萧岌心情复杂地离开太子寝殿,心中虽是百转千回,但一想起堂兄的亡故,心下一苦,只觉得人生甚是无常。
萧琮在萧岌离去后,若有所思地盯着房梁看了半晌,然后着宫人召范柳进来叙话。
范柳进来以后,便看到萧琮半卧在榻上饮茶,一改方才见萧岌时的中规中矩,半卧在软榻之上,意态悠然。
范柳似乎见惯了萧琮这样的形态,进来也没多礼,兀自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对萧琮道:“温文,杨广已入行馆,如殿下所言,此子进退有礼,待人谦和,心思亦是难测。”
萧琮将茶碗放下,看看范柳,道:“能得柳如此评价,此子果然不同凡响。”
范柳看看萧琮,皱了一下眉,忧虑地道:“非但杨广,杨广身边亦有一人名唤李彻,武艺恐不在柳之下。”
萧琮一听,挑了一下眉,知道范柳向来生性孤傲,今日却对杨广与李彻如此忌惮,不由兴致大起,道:“既是如此,看来今日晚宴很是令人期待。”
范柳看着萧琮冷声一笑,道:“温文今日大有不妥,莫不是与萧堂叔闲聊可与迎大隋皇子相比否?”
萧琮对于范柳的无礼丝毫没有介意,狭长的眼睛往上一挑,眼尾余光正好看向某处,懒声道:“柳以为我亲迎杨广,便得以改变西梁之命数否?”
范柳被萧琮这么一问,一时语塞,皱眉不语。
萧琮见范柳如此模样,坐起身子抖了一下素白的袍子,目光扫了一眼屋顶的房梁,道:“梁上那位,未饮杯茶水便走,岂不是很失礼吗?”
范柳一惊,是谁如此大胆,居然跑到西梁太子寝殿里偷听来了?范柳只觉心头一阵怒火腾地升起来,轻点足尖,飞身上了房梁,准确无误地把梁上之人擒了下来。
第11章 小姐是妖怪
范柳将人擒下之后才发觉不对劲,怎么手下这人这么矮小,看身形也就是个小少年,范柳将那人脸上的蒙面扯下,一张略微有些惊慌的少年的脸呈现自己面前,范柳甫一看清那少年的脸,脱口道:“师弟?”
那少年对上范柳的目光,面有愧色,对范柳一礼,道:“拜见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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