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上加霜才是上策。至少现在偶尔还能偷偷见见面,要是艾辕铁了心将她送出国,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他就再也找不到她了。这种事情不无可能。
“可是,会被我爸发现的。”她犹豫着。
他想她,非见到她不可,她哭的那么难过,快把他的肝肠都哭断了。他教她冒险,”妳偷偷拿张椅子放在种玫瑰的地方,从有颗桂花树那边爬墙出来。”当年装设监视器,他注意那个地方正好是多支监视器的死角。
“爬墙?那墙很高耶。”比她高多了,她很怀疑爬得上去吗?可是为了见他,她想姑且一试溜出去。从大门要是隔天被她爸从监视器看见她溜出去,不止难以狡辩,往后可能三更半夜随员都守在大门口,她插翅也难飞。
“所以,我才叫妳拿张椅子爬上去,跳下来我会接住妳。”他说的很轻松,乍听之下好像他爬过似的。
“接住我?”听起来就很危险,令她忍不住冷汗直流。“要是没接住呢?”
“妳是我老婆我一定接得住。”他很笃定不会让她摔跤。
***
郭仕崇一到门外就打电话给她,“老婆,准备好了没?”
可是,他在围墙外等了快半个钟头,她连垫脚的椅子都还没找到。最后还是郭仕崇提醒她到厨房吧台拿高脚椅。
她趁四下无人,依照郭仕崇指示蹑手蹑足溜进厨房抱了一张椅子从厨房后门出去……可是笨呀,庭院这么多监视器,不被发现才怪……
她怔了一下又想想,她爸不会那么无聊监视她监视成这样的吧。
她赶紧越过乌漆摸黑的玫瑰园将椅子放在围墙边,确定四周毫无动静,除了头顶上那颗圆圆的月亮没人看见。她跨上椅子,将头探出围墙,看见郭仕崇的车子停在围墙对面有段距离的地方,他屁股倚靠在驾驶座门外好像在打电话,她低声喊:“仕崇,我在这里呀。”
他没听见,她看见他依然拿着手机附在耳边,摸摸牛仔裤口袋,她才发觉忘了将手机带出来了。再回去屋里太冒险了,要是惊动爸爸、阿姨跟外佣她就出不来了。她只好硬着头皮爬上去围墙,这围墙真不是那么好爬,她费了九牛一毛之力才爬上去,跨坐上围墙,忙着打电话的郭仕崇才看见她,他几乎是惊慌失措的冲到围墙边。
“妳,先坐好,面向外面再跳下来,这样直接跳下来很危险的。”郭仕崇看她跨坐在围墙上直冒冷汗,怕她跌下来,他四处张望,她得赶快跳下来,这里是高级住宅区,很快会被巡守队发现。
“危险你还叫我爬墙……哇哇……我有惧高症啦,太可怕了……”她看脚悬空、离地面有段距离,吓得忍不住叫出来。
“小声点,把那只脚跨过来就可以下来了。我抱住妳。”郭仕崇将右手食指放在唇边提醒她别乱叫会被发觉,指示她怎么顺利下围墙。
“喔……”她照着郭仕崇说的将在围墙里的那只脚跨出围墙外,小心翼翼的转了45度,看见她终于面对自己郭仕崇放心多了。
“下来呀,我会接住的。”郭仕崇对她展开双臂,要她跳下来。现在他终于知道艾辕为何要将自家围墙筑得比别人家高那么半公尺,原来是他预测到她女儿有一天会这样逃跑。
“我要跳下去了喔。”看着围墙跟地面的距离,说她不怕是骗人的,可是已经爬上来了,往里往外都是要跳下去才能脱身。
“好,”郭仕崇待命好了,抱过她好几次,她很轻的,他才舍不得自己老婆受伤,他有把握能像接球一般稳稳接住。
虽然她这个老公看起来秀气又斯文,可是胸膛也挺厚实的,姑且信他一次吧,她看好角度纵身一跳,往他身上扑去……
“啊……”她跳得很准刚好让他抱住了,可是……
“糟了,老婆……”他是接到她,可是,重力加速度的关系,他重心不稳,摇摇晃晃往后快速颠踬两步,然后抱着她整个人一屁股跌坐在人行步道上。
幸好,她脚伸的快,不然铁定骨折。她整个人趴在跌坐在地上的郭仕崇身上,哭笑不得。
“老公,你真逊……”坐在他大腿上,她气呼呼的往他胸膛猛捶,”竟然会跌跤,笑死人了啦。真虚弱。”
“妳快起来,我屁股痛死了啦。”他伸手往快裂开的屁股摸去,一脸滑稽模样。
她赶紧跳下他的身子,拉起他,看他五官痛得全皱在一起,又好气又好笑问:”没事吧?”
“有事?我的屁股快裂开了。”他站起来猛揉着屁股,却看他老婆在一旁笑得不可开交,好像他刚才是故意逗乐她似的,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忍不住大笑:”妳今天变重了是不是,晚上我不让妳在上面了。”
“郭仕崇你真猥亵,谁要在上面呀。”捶死他,一脑子不正经。可是她愈来愈喜欢他这种调调,很快将一肚子苦闷束之脑后。
“别打了啦,我屁股在痛。”他们一打一闹的追到车旁,心旷神怡,好像忘了为什么还得爬墙出来约会的坏心情。他打开车门将她挤进副驾驶座里去,自己绕过车子坐进驾驶座里,只是他一坐下去就大叫,”哇,真的很痛耶。”
她先是舍不得的心揪一下,而后却噗嗤大笑……真的忍不住嘛!“我帮你揉揉就不会痛了。”她也是会心疼的,可是他现在的样子真的很搞笑!
这一笑将两天的阴霾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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