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
眼珠一转,林贞娘笑嘻嘻道我就是捡起来好还给人家——我没打算要的!真的——人家丢的我会……”
忍着笑,安容和轻咳了声,“捡那个做?也不知是谁走的,多晦气!”
“晦气?”林贞娘眨巴着眼,有些不大明白。还好安媛在旁笑道贞娘,你若想放纸鸢去晦气,就叫我大哥给你扎一个新的。别人放走的纸鸢粘着晦气,不吉利。”
听得扬眉,林贞娘有些明白。
是了,好像是有这个说法。说是放纸鸢要特意剪断线让那纸鸢飞跑,这样子,这一年的晦气都随着纸鸢飞跑了。
在后世,纯手工的纸鸢、就是风筝,可比工艺品,珍贵着呢!哪个舍得放掉呢?
“不用了,我就是看人家放觉得好玩……”歪着脑袋,看看安容和,林贞娘想不出来安容和扎纸鸢是个样。
不过,安容和从一开始就不像其他读书人那么清高,还水手都能做,何况是扎个纸鸢呢?想来,安容和这个好大哥,年少时没少给弟妹扎纸鸢吧!
似乎是觉察到林贞娘的视线,安容和偏过头,看着她一笑,林贞娘目光微闪,倒是先避开了他的目光。
转过身,她有些夸张地伸了个懒腰,“还是城外的空气好……”扭头,目光扫过眼神有些奇怪的玉梅,林贞娘后知后觉地反应。她这样的姿态,在公众场合,男人面前,实在是有些没有仪态了。
不过,显然安容和和沈墨亭早已习惯了她这样不淑女的模样,看到也只当没看到。
玉梅看着林贞娘,眼神里渐渐多了些说不清的情绪。
“林老板还真是让人羡慕……”她的声音很低,若不是林贞娘离得近,怕是根本听不到。
“我有好羡慕的?”笑起来,林贞娘摇了摇头,“又不是白富美,哪儿值得羡慕了?”
“白?”玉梅偏了头,想想倒明白林贞娘的意思了,“白富美?这个说法真是形象。”笑笑,她低声道这世上能似林老板这样自由的女子也没有多少了,能不让人羡慕呢?”
这倒说得不!
林贞娘笑起来,“亏得我娘肯由着我任性,是我幸运。”
“何只是幸运……”玉梅黯然低语,那忧悒的面色,倒让林贞娘不好再多说。
“贞娘,不是说要钓鱼吗?”无错不跳字。安媛突然笑道。虽然看不到,可是安媛的心思细腻,敏感地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就立刻出言缓和气氛。
“啊,钓鱼——可惜东伯没回家取鱼杆给我……”有些懊恼,林贞娘正在抱怨,玉梅已出声道就算不钓鱼,去河边坐坐也好——只咱们女儿家一起。”
林贞娘愣了下,没有立刻答话,反倒是看向安媛。
不是她多心,而是明摆着,玉梅已把安媛视作情敌。这情敌在一处,可——
见安媛笑着点头,好像并没有感觉似的。林贞娘只得盯了两眼玉梅。见玉梅温然而笑,并不显半分妒意,她心里也稍觉安心。
到底不是深仇大恨,玉梅也是聪明,不会做出事才对。再说,安容和和沈墨亭都在附近,又会让安媛出事呢?
见两人都没反对,玉梅就回头,笑盈盈地和两个男人招呼,又亲热地挽着安媛的手,“让我们家说些悄悄话……”
偷眼看去,林贞娘眼见安容和微微皱眉,不禁暗自吐了吐舌头。
有了陈氏之前的教训,她自然安容和是不喜玉梅的身份,不愿让她们与玉梅太过亲近。
跟在二女身后,走近河边,林贞娘立刻上前,挽了安媛,“安,就坐在这好了。”
既是河边,离岸边却又不是太近,不会有脚滑的情况发生。
心里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分了远近亲疏。可是人原本就是这样的动物,哪怕是心里也觉得佩服,可是要偏向的,却还是亲近的人。
玉梅看了林贞娘一眼,笑笑,都没有说。可是触到她仿佛都了解于心的眼神,林贞娘还是有些面热。
“其实,我本不该与两位小娘子这般亲近的……”玉梅淡淡笑着,随意地坐在草地上,虽然看似随意,可却又和林贞娘那种随随便便的坐姿不同,而是看都觉风姿绰约。
林贞娘笑笑,还想说些,玉梅已经又道只是,难得有女子见到我没有立刻做出唾弃的模样,掉头就走的——玉梅,也就唐突了一次……”
“玉梅姑娘,你……”安媛低语,顿了顿才道我有时候,也不为人喜欢的——总是这样,有些人喜欢你,有些人不喜欢你……”
转目望着安媛,玉梅的笑容多了几分真诚,“阿媛真是好,难怪沈师傅那么喜欢你。”
乍闻此言,安媛的脸“刷”地一下红了,“玉梅姑娘,你莫要乱说。我和沈大哥不过是兄妹,会?你、你这话说得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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