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断弦说:“我不知道别人怎么佯,可是我很佩服你。”
风眼笑了笑,说:“现在我虽然没有办法与你比刀,但是我们还有别的事情可以比。”
“哦,你要比什么?”
风眼说:“江湖男儿,飘泊了一生,除了刀剑之外,大概只有一样可以比的了。”
姜断弦问:“哪一样?”
风眼只说了一个字:“酒。”
风眼大醉。
姜断弦也大醉。
他是个极有克制力的人,他这一生从来没有如此大醉过。
黎明,决战日的黎明。
丁宁仍;日坐在小屋的屋檐下。
这些日子,他既没有磨刀,也没有练功,甚至连饮食睡眠也比往日更少,连一点备战的迹象都没有,难道他已将决战的事忘了?
柳伴伴担心极了,但她除了担心之外,还能做些什么呢?
了宁就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头上的风铃突然发生两声轻响。
没有风,怎么会有风铃声?
了宁苍白的脸上掠起一丝微笑。
“伴伴,你的功夫又精进了。”
柳伴伴什么都没有说,只凝视着屋前空旷的原野。
又过了一会,柳伴伴忽然说:“他好像喝了酒。“哦?”了宁刚刚睁开眼,眉头就不禁一皱:“好像是宿醉未醒,”
“谁说我宿醉未醒?”姜断弦刹那间已来到近前。
他嘴巴虽然很硬,头却痛得厉害。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跟风眼喝得这样醉。
莫非这是他跟丁宁决斗之前对生命的一种告别,
他看了看天色,大声说:“我好像来迟了。”
了宁淡淡一笑,说:“早也是来,迟也是来,早一些何妨,迟一些何妨。”
姜断弦微微愣了一下,说:“请。”
这时除了这个字,他几乎已没有别的话说。
昔日的恩怨、情感,到这生死决战的时刻,都已变成过眼云烟,除了这个字之外,他还能说什么?
丁宁只是微笑着,动也不动。
姜断弦突然发觉了宁赖以成名的刀不见了。他不禁奇怪的问:“你的刀呢?”
丁宁说:“我没有带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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