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推开了他。
“我会跟大帅和夫人谈妥,登报退婚。”徐白道,“萧珩,我通知你了。”
萧珩静静站在黑夜里。
“岁岁,不要闹这么大。”萧珩道,“再给我一点时间,至少过完年。过完正月。”
“好,日期是正月底。”徐白道,“希望你能把自已的事理顺。”
萧珩点头。
他转身走了。
萧令烜坐在汽车里,想着心事。
他刚从滕家回来。
萧令烜拿了萧珠那件斗篷,去了趟滕家,把斗篷给滕勇看了。
“……你妹妹想要杀我女儿?对我意见这么大?”他问。
在他眼里,滕明明已经是个死人。
滕勇敢算计他亲信,也得死。
皮糙肉厚的猛兽,一枪是灭不掉的,故而萧令烜也没鲁莽。他会把滕家兄妹一锅炖了。
还没有到杀他们的时机,却不意味着他会咽下这件事。
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吃过亏?
萧珠是他掌上明珠,谁敢对着她放枪?
滕明明态度傲慢:“是她先扔我的。我只当是暗器,萧师座。”
“花生和暗器都分不清,滕次长这么愚蠢?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萧令烜说。
滕勇老奸巨猾,笑盈盈的:“令烜,这是个误会。明明她太谨慎了些。”
又道,“这样吧,明日会送补品给小侄女,给她压压惊。这件事是我们不对,我代明明向你道歉。”
“滕次长得亲自道歉。”萧令烜道。
滕明明冷笑。
滕勇做戏给萧令烜看,对着妹妹佯怒:“快道歉。”
滕明明不情不愿:“萧师座……”
萧令烜突然出手。
他袖中垂落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朝着滕明明挥了过去。
滕勇在那个瞬间吓疯。
萧令烜的脾气,动怒了当场杀人,也不是没有过的。
他去陶家,当着帮派众人的面杀了陶君明,也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
滕明明距离他太近,身手又远不及他,一时根本无法躲避。
墨发纷飞。
萧令烜一匕首,削掉了滕明明半边脑袋的头发。
手又快又稳,擦着头皮过去,愣是没划出半分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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