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部队还在路上,西城是吏部的手下,已经部署完毕,也招募了不少驭花能人,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梦照夕和三个女儿也参与谋划,二女和三女甚至加入了太女的禁卫军,礼部风家一夜之间不知为何,突然增加守卫,闭门不出。同月,南城起兵袭击花都外的洪家军,洪家军虽损失不大,但两军对峙,对花都的威胁也少了一些。
桂花八月,北城叛军在临近花都的绿道被西城吏部之军所截,发生激战,北城驭花者招水力之术,水漫西军,西军无奈,倒退三里,反驱风力吹起狂沙,趁北军视野不清,绕道偷袭北军,双方驭花者竭尽全力,使出浑身解术,互相缠斗,丝毫不让。可怜无能力者,被力所侵,死伤无数。
菊花九月,南城又遭江湖之人偷袭,南军气势大减,东城洪家军看其军心涣散,无心战事,半夜送去降书,南军不降,东军次日又战,但只虚打一招,并无实战,当夜,二送降书,南军逃兵不断,虽仍是不降,但已无力抵抗,东军领兵之人洪夜蓝驱水之能,利用水源,潜入西军,杀将领,夺军印,南军一见,领军之人已亡,纷纷投降,南军大败。
芙蓉十月,见东军已胜,礼部风家协同工部,兵部各位同僚,以太女无德为由,逼女皇废之,此时女皇已是弥留之际,早已不管朝政多时,太女见状,不顾左相相劝,当月自立为艳帝,双方争权更是激烈,月底,先皇殡天,艳帝竟无心丧事,只吩咐埋入皇陵,未有仪式。
此举,激怒各位老臣,让其退位呼声更大。
寒冬山茶花开十一月,严御用突然离开花都,不久,西军撤军,北军见状,直奔花都,左相屡次谏言无果,悲愤交加,自刎于皇宫天朝殿中,其他拥臣,人人自危。一夜,皇宫内院,忽生长出很多不符季节的花木,艳丽无比,内宫侍卫一见,大惊,却无力除去,拔了又生,生了又拔,内宫之人这时再想出宫,已是晚矣,无论如何行走,皆归于原点。
此时大局已定,风家这一日打开了许久未开的大门, 出来三人,前面一人身穿黄衣,一身贵气难挡,步子不紧不慢,但稳健有力,旁边一人,衣衫飘飘,袖口腰身,衣摆上皆是樱花,好似真的一般,后面跟着的一位中年女子,严肃冷静,气势逼人,俨然是风家主母,三人一行坐进马车,很快向皇宫的方向进发。
第二十八章
再次睁开双目,看到的还是那毫无雕纹的床顶,有时候觉得很恍惚,总觉得这一切是一个梦,醒来的时候还在那个发达的世界里,早上为了赶上公车,不吃早饭,中午为了赶出报告,一边吃着盒饭一边打着电脑,而后忙得像条狗一样到了8点才能回家,回到家懒得做饭吃碗泡面,看看电视,在洗澡的时候自嘲下做的这个梦,何时自己有如此的想象力了,睡觉前习惯的打通电话给好友,控诉老板如何苛刻,谁谁谁又为了涨工资和老板搞暧昧,随后八卦结束,蒙头睡觉。
可惜天不随人愿,每次醒来都打破这个幻想,但每逢这时又想起自己的桃花爹爹,不知为何,心里一片温暖,就算这个梦不能醒,也无妨了,就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自己也不会后悔了,至少……至少有过那么温柔的亲情了,若自己还是那个小小的人儿,现下一定还在爹爹怀里窝着吧,真的好温暖……
没人伺候,自己穿戴完毕,看着素得毫无雕花的桌椅,看着这几日早已熟悉的摆设,炎舞早就镇定下来,不再那么恐慌了,苍白的手摸上桌面,心想不知爹爹现在如何了,希望……他们能善待他,为了爹爹,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外面的人似乎听见里面的人醒了,敲门进来,放下盛着热水的铜盆便出去了,炎舞洗了把脸,老老实实的坐在桌边,等着那人又送来饭菜,也不是没有试过和那人沟通,可惜那人又聋又哑,必然是他们主子安排的,可真够心思缜密的。怕什么?怕她逃?爹爹在他们手上,逃什么,怕她知道什么?该知道的她都知道了,想不到的,她也问不出口,关了好些天了,连他们主子是谁都不知道,不过知道又有什么用,结果还不是一样,她也只有那个用途。
吃了饭,还是老样子的坐在窗边拖着腮发呆,似乎从很久开始她便在等待了,什么事情都不想参与,什么事情都想逃离,只想远远的看着,可没有一次能逃过的,这个是宿命吗?真想问问老天,如果有机会,还真想自己拼一次,看看能有什么结果,可是还有机会吗?炎舞自嘲的弯起了嘴角。
“你到很有闲情逸致嘛,一点都不像被软禁的样子。”不知何时,眼前多了一双金黄的锦靴。
炎舞抬头,只心中颤了一下,面色如常,直视面前的人,那人见她眼中并无波动,有些惊讶“怎么,炎舞姑娘看到我,不吃惊吗?”
炎舞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为何舞儿看到三殿下,就要吃惊呢?”
“呵呵,莫非炎舞姑娘早就猜到是我?”花惜情满眼兴趣的看着炎舞。
“舞儿,没那么聪慧。”炎舞走到桌边,给花惜情倒了杯茶,而后示意她坐下,自己也靠着窗边坐了下来,“不过是谁对我来说都一样,不是吗?”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同。”花惜情抿了口茶“不过你不好奇,为何是我吗?”
炎舞摇摇头,随后想到什么,又道:“那日绿道被袭,是你下的令?”
花惜情含笑道:“那件事,不是我下得令,但确是我手下之人所为。”
“北城之所以反,其实当时在花雨里,你便是去那里部署了吧。”没有疑问,是肯定,炎舞绝不相信一个不爱游玩之人,会莫名其妙兴起赏花,那日到花雨里,肯定有事,只不过现在浮出水面而已。
“聪明人。”花惜情赞赏道。
“为何风家会帮你?”炎舞想到风音,不像是喜好弄权之人。
“哼,你可知先皇的宠君何姓?”花惜情毫无征兆的面相含怒。
“先皇那么多宠君,我怎么知道……”炎舞突然睁眼“风氏?”炎舞还记得当年上学之时,荧火曾对她说过,风家三哥嫁于慕容府二小姐,四哥嫁与先皇,甚是得宠。“那与你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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