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行了行了,我自己来。&rdo;顾渊是真的着急,一把扯过来纱布,几下就给自己捆上。
绑好之后,也不管纱布上渗出来多少血,径直就往外走。
他的步子很快,走路却有些跛,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顾渊平日里不管怎样,看起来都是板正严谨的。不论是站着还是坐着,背从来都不会塌下去一点儿。
池渝在后面皱了眉头,却来不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候,「小心」和「注意」都是多余的话,叫停他反而耽误他的时间。
也就是这时,外边的动静又大了起来。
糟糕的消息传来:在海警到来之前,海盗们的援助先来了。
池渝扒在窗口,努力想看清楚外边,可浓雾满满的海面上能见度实在太低,视觉与听觉上感应的不对等加深了她的紧张。说实话,在上来航船之前,她做过许多功课,也做好了许多准备,却完全没考虑过在和平还会有这种情况。
她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嘴唇也抿得发白,成了一条直线。
虽然作为记者,她做好了见识人世间丑陋的一面,可在一直待在安逸的地方。即便见到了黑暗和丑恶也都是人心作祟,眼下这种情况,她连想都不敢想。
她也曾看见枪战片看得津津有味,觉得紧张刺激。可真正置身其中,却连心脏都仿佛被抓在了别人的手里。
她能闻到血腥味,能听到枪弹声,却看不见外边发生的一切。
就算平时再怎么紧张冷静,池渝也不过就是个入行不久的小记者,也不过是个女孩子。
现在,她真的害怕了。
而她的紧张害怕,在听见上方船甲几声几近凄厉的尖叫和重物落水的声音之后,几乎是到达了顶点。尤其是下一秒,她意识到那声音是被枪打中落水的人之后,她忍不住双手捂紧嘴巴。虽然,即便是这样也没能抑制住喉咙里那声短促的尖叫。
在一段长时间的深呼吸和飙着泪的崩溃之后,她反而慢慢平静下来。
再糟糕也不过如此,也许这混乱的时候,她可以做些什么。
池渝眼睛一亮,随即换上衣服拿起帽子,把帽檐压得很低,趁着混乱走了出去。
在跨出舱门之前,她没有想过后果;在事情结束之后,她也有过后怕。
可所有人都在努力,她实在躲得不安心,哪怕她并不算他们中的一员。
虽然,顾渊在事后说过她万一出了意外,那就是在给他们添乱,她也认同他的那句话,可至少在事情发生的那个当下,很多事情都是真的来不及思考。比如这种不知道怎么生出来、乱七八糟的责任感。
池渝猫着腰在台阶上远远看向顶部的甲板,顾渊和船长站在那儿指挥,子弹划破了浓雾,由下直直射上来。地上混乱不堪,到处都是血迹,甲板上已经有人倒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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