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不同陆地,昼夜温差很大,晚上冷得很。可还好,现在航船驶进了阿拉伯海,慢慢接近赤道,气温较之前略有上升。即便是深夜,也不至于冻得无法接受。
池渝将手机的亮度调到最小,打开自己手绘的简略版航船结构图,想找找货仓怎么走。
做记录的时候有些匆忙,细节太多太杂,池渝连自己都认不清,找了许久才找到方向。
她舒了口气,收好手机将将抬起头,就看见一个黑影俯冲下来。池渝几乎是下意识想呼叫,却在开口之前,飞快抬手捂住了嘴,将叫声抑在喉咙里。
当她再直起身子,才发现那是一只不认识的大鸟。
拍拍心口,池渝松了口气,却没想到那只鸟再度朝她俯冲下来‐‐
该死的鸟到底想干什么?
池渝挥手一挡,手机正巧砸在了鸟腿上。那大鸟像是疼了,翅膀有力地一旋,从她的身侧掠过,恰恰抓住了她的手机,而她的手臂也被挠出几道血痕。
接着,她眼睁睁看着那鸟把她的手机带走,飞进了雾气里。
比起手臂上的疼痛,池渝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她蒙了一会儿,第一反应是手机里的资料没了,接着又很快庆幸起来,还好,她有备份。
以前有人说过她事事小心,甚至小心到了没必要那么小心的地步。可池渝大概是个死心眼儿,即便再麻烦,也坚持了下来。毕竟谁也说不好会发生些什么意外。
就像现在,上船以来,她将自己调查的所有思路都记在了手机里。虽然有云端储存,可她也不安心,于是手抄了一份放在床垫下边。也幸好她还有那么一份,否则,她怕是就没办法再做后续安排了。
虽然,现在也并不那么方便。
她在心里无声地呐喊,却也很快接受了现实。
不然她还能怎么办呢?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回不来就是回不来,是人还能讲点道理,可鸟的话……
池渝叹一口气,觉得自己只能认了。
环视四周,她小心翼翼凭着自己的记忆走向货仓。
顾渊是在那天结束直到凌晨才发现池渝不见的。
和往常一样,他起得很早,早餐有压缩饼干和水,他从不给池渝送别的,一是他自己这么过惯了,二是懒得费这个心。
之后,又因为要准备三天之后的停靠补货,事务繁忙。于是中午他只在门口放下了饭便又出去。再回来已是晚上。
池渝偶尔会溜出去,大概是想查探些什么,她身手快也机灵,没被人发现过。顾渊知道,所以并不担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就这么等到了十二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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