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每个女孩都有自己对爱情的遐思。
平凡如宋望宁,也有。
她一直觉得,沈如鹤是送她的那包巧克力是专门买的,再不济也是身上本来就有,看她哭泣,心疼她就送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原来那巧克力的归属地是垃圾桶。
也就意味着,沈如鹤的目的是把东西给出去,而不是为了温暖她。
二者不一样。
爱与恨不同,恨是泾渭分明,而爱,覆水难收。
即使知道了这样一个惨烈的结果,宋望宁的爱也覆水难收了。
喜欢了四年的人,扎根在心脏里,融进血液里,早就成了与她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聚会的后半部分,宋望宁都忘记是什么样的了。没心情观察豪华的餐厅,也没心情跟别人调侃,只有在别人问她的时候,才会回答几句。
结束时,六点多钟。
十二月的深冬,天已经黑透了。
宋望宁没有戴口罩,也没有戴手套,骑着自行车呼吸着呼啸的风一路疾驰到家里,门却是关着的。
她推了几下推不开,又大力敲了敲,依然没有动静。
才六点多钟,宋国军从不会锁门这么早。
这大概就是对她叛逃的处罚。
她也无心去纠结这些了,就蹲在门口,哪里也没去,其实身上还有些钱,骑出去这条巷子,附近就有些奶茶店,她可以去暖和缓和。
可她不想去。
手和脸被冻得通红,关节僵硬膨大,手心因为摩擦车把透出艳红。今天爱美,她没穿臃肿的羽绒服,也没穿沈书珺亲手做的棉袄,里面一件样式好看的毛衣,外面一件黑白格子棉服。
哪里能御寒。
宋望宁越来越冷,脚也开始冷了,五个脚趾反复蜷缩,动来动去,可脚的冷意是从深处渗上来的,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吹得她脸蛋都快皲裂了,风不会怜惜任何一个人。
她蹲不住了,又重新站起来,小跑着,依旧没将寒意驱走。
身体像是破了洞,那些愈来愈多的寒冷更是浸在水里的泡腾片,一点一点扩大开来了。
天气太冷了。
来往过路的只是下班而过的行人。
夜晚放大了车铃声,有年轻的爸爸骑着破旧的自行车摇摇晃晃地穿梭小巷,怀里放着一块温热的小蛋糕,带给嗷嗷待哺的孩子。
也有老人领着孙儿出来买吃的,嘴里责怪着:“这么冷的天,出来干嘛啊,还不如在家随便吃点。”
手却牵得更紧了。
这浓浓的充满烟火气的人间,哪里有她的家。
滚烫的液体落到手上,是眼泪。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
门开了。
房间内昏暗的光线泻出来,给人一种暖融融的家的错觉。
可宋望宁太渴望温暖了,哪怕只是微末萤火。
宋国军板着脸:“知道错了吗?”
她低着头:“知道了。”
“我告诉你……”宋国军提高了声调,原本又是一场说教,戛然而止,他看到了宋望宁遍布泪痕的脸,她哭得太厉害了,眼泪止不住似的,仿佛开了闸的洪水。
脸蛋通红,手也通红,像去了趟极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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