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走的很快,不停的催促他们,客栈已在不远。
黄芪忧心忡忡,行走间忽灵芝拉了拉他的手,轻声道:“你不觉得这掌柜有古怪吗?”
黄芪不解,灵芝看了看月色,道:“天上有云,今夜月色不甚明亮,他一个普通人,怎地走的这么快?”
黄芪一凛,留意起来,只见掌柜在夜色中行走似乎不用看地面,一直望着前方,寒风吹来,衣衫震动得厉害,里面包裹的身子不像他的脸面那般肥胖。
“你尾巴露出来了。”
黄芪决定试探一下,突然道。
掌柜下意识的回头去看,但立刻也察觉到不对,忙恢复常态,但已经迟了,黄芪叫道:“老毛子,又是你。”
“掌柜”知已败露,奋力一跳,从大门窜进了客栈,倏地就不见了身影。
二人站在门外,黄芪道:“这老毛子果然狡猾,先是扮成努雄,想毒死我们,现在又变成掌柜,引我们来此处,里面定有陷阱,灵芝,当心些。”
灵芝道:“他既能变成努雄和掌柜,就有可能变成任何人,除了我们之外,谁也不能信了。”
黄芪道:“不错,这么晚了,若是还有其他人那才奇怪。”
二人说着话已迈进了大堂。
四处漆黑一片,黄芪用火折子点起油灯,在细如点豆的火光下,大堂里的摆设依然整齐,长条凳都脚朝上压在桌面,地上打扫得干净,没有灰尘也就看不清脚印。
窗户紧闭,没有撬开的痕迹,柜台上敞着账本,今天的流水账只记了一半,而毛笔则掉在地上,留下一滩墨痕。
“酒不见了。”黄芪看着空荡荡的酒柜道。
这柜上原是有几十坛浓烈的高粱酒,不太可能一天之内售罄,其中必有蹊跷。
楼上客房都空无一人,整个客栈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寂静。
后院本也不大,二人小心翼翼的从厨房、柴房、客房搜寻过去,连茅房也没有遗漏,一无所见,黄芪奇道:“老毛子不见了,连掌柜也不见了,不管是死是活,都应该能找到痕迹。”
说着眼睛忽被院子中的水井吸引,忐忑不安,看了看灵芝,慢慢走过去。
水井很深,提着油灯,也看不清深处,黄芪拿出火折子点起火,松开手,火折子翻转坠落,把井壁依次照亮,黄芪灵芝俯在井沿上探着身子往下看,赫然水面浮着两具尸身,正是努雄和掌柜,睁目张口,其状可怖。
火折子掉进了水里,奇怪的是没有熄灭,瞬间,烈焰冲天,热浪喷发,黄芪灵芝猝不及防,被掀翻在地,这时就听客栈传来“噼里哐当”的声音,像是酒坛砸在地上,接着四处开始起火,不多时,已成了一片火海。
黄芪头昏脑胀,迷迷糊糊站起来,看看四周,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老毛子安排的,那井里倒满了火油,他把尸体藏在其中,就是想让自己掌火去看,进而点燃火油。
空气中飘散着浓烈的酒味,酒也是易燃之物,流到哪里,火便延伸到哪里。
黄芪奔到灵芝旁,在人中、百会处按了按,灵芝醒转,黄芪抱起她,四周都是火墙已无路可走,只能纵身跳上屋顶,但房梁已被烈火烧毁,难以支撑,“咵啦”屋顶塌了大半,他立不住,顺脚滑了下去,大叫声中,随手乱抓,终于攀住了屋檐,才止住了下坠之势。
“走水啦,走水啦。”街坊邻居纷纷跑出来救火,有的光着膀子,连衣服也没穿好。
眼看火势烧了上来,脚底灼热难耐,黄芪使尽全身力气终于又爬上了屋顶,冷风扑面,精神一振,二人携手飞身而起,落在巷道里。
火势渐渐蔓延,众人的木盆木桶不过是杯水车薪,好在有几个长者颇有经验,指挥众人不去救火,而是把前后左右的房子都拆了,纵然这火再猖狂,也只能自生自灭。
众人围上来,七嘴八舌,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黄芪便将老毛子杀害掌柜努雄,变作他们的模样来害自己之经过道出,众人大惊,一人道:“我早就说过由着它由着它,惹恼了它不是好事,以前这妖怪也就是偷个孩子,现在倒好,开始杀人了,以后我们一个也活不了。”
另一人道:“要是能换回孩子,我宁愿去死,孩子的命比天还大,大不了和那妖怪同归于尽。”
众人纷纷叫道:“对,同归于尽。”
“努雄,努雄。”努雄的夫人忽从人群里冲出来,扑倒在客栈外的石阶上痛哭嚎叫。
众人大恸,灵芝上前想扶起她,道:“你别伤心了,我和黄芪一定会除掉老毛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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