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阿瞒看到宋氏有些发青的脸色,心里一阵闷笑,迷糊的老公有好处,自然也是有坏处的,她也没跟他们客气,带上东西,心情十分愉悦的回家去了。
第35章
钱阿瞒回到家里,将带回来的肉用盐腌了,可以多存放几日,又翻出二块布料看了一下,一块黑色,一块灰色,颜色比较老气,不适合女子用,估计宋氏买来是给钱老爹做衣服穿的,心里嗤笑,说是给她添箱,却送二块男人的布,真是一点诚意也看不到,想起在娘家时,宋氏被她气得脸色发青,心里又是一阵好笑。
想到钱老爹,她多少有点意外,还以为他是不待见这个女儿,没想到他还是有心的,只不过人却是个糊涂的,估计宋氏就是抓住了他这个弱点,所以才会对以前的钱阿瞒使坏,话又说回来,就算他有心,可是自己女儿已经没了,再补偿又有何用?
虽然钱老爹的态度,让她对钱家人有了一些改观,但她依然保持以前的看法,并不打算跟他们拉近关系,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处着吧,不被人挑出错就行了。
自己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翻出之前买的那块红色布料,准备为自己做身嫁衣,她现在针线上的功夫学得不错,做件衣服,已经是小事一桩,说起来,她前世对针线女红一窍不通,没想到这一世对学习女红,脑子里天生就有一股热爱,她也不明白,难道这是原身心里一直念叨的事么?
她摇了摇头,不打算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取了把剪刀,准备开始裁剪布料,她现在身形略瘦,穿着以前的旧衣,太过宽松,所以这次,她准许备比着身形来做,力求合身为主。
她其实最想披上的,是最圣洁的婚纱,唉!不过入乡随俗,要是弄件婚纱出来,太过惊世骇俗,再说她和吴寒秋之前的关系?说起来她也只是利用吧!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她需要一个男人,而吴寒秋正是最适合她的,若是吴寒秋以后遇到喜欢的姑娘,自己是不是应该成全他?只是这个时代的人,对婚姻之事看得较重,自己这样草率,以后会不会惹来麻烦!
一时心里有些恹恹的,对成亲之事也没有那么热衷起来,放下剪刀,唉声叹气,她现在活得可真不容易。
不管如何,婚事已定,还是要慢慢的筹办起来,这事是她闹出来的,现在也没有反悔的余地,只能顺其自然了。
她抽空去地里看了一下,现在赖以生存的,就是这二亩地,所以她时常都会去看一看,二亩地连在一块儿的,看上去,也就那么一大块,地里种的是小麦,还是当初何家的人种进去的,却没想到,现在却由她来收,心里直感叹世事变化无常。
她对种地并不在行,上辈子见人家种过,懂一些理论知识,也不专业,来了这里之后,得以这二亩地为生,她倒是多了解了一些,然后就是跟风,见别的人家做什么,她就跟着做,好比前段时间见人家去地里拔草,她也颠颠的跑去把地里的草拔了一遍,后来见人家往地里撒草灰,她也跟着往地里撒,她知道,这是在施肥啦。反正跟着潮流,怎么也不会出错。
这二亩地并非上等的肥地,只能算中等,村里都有规定,上等的肥地,是不会卖给外姓人的,可见对外姓人的歧视,吴家能买到五亩上等的肥地,那是因为吴家有个秀才,是村里少有的读书人,村长就卖了他几分面子。
地里的麦子长势还可以,青青绿绿的,没有出现营养不良时的病黄,这二亩地就是她的食粮,她看着它们茁壮成长心里就觉得喜悦。
第36章
婚期很快就到了,虽然是期盼以久的婚礼,钱阿瞒并没有太多喜悦,两个还算陌生的人成亲,对于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来说,是很难接受的吧!但这却是她费心谋划来的,本该神圣的婚礼却参杂了算计,这可能会在她心里留下永恒的瑕疵。
在媒婆的帮助下,盖上红盖头,瞬间就遮当住了眼前的光线,她不由心想,前途会不会如眼前一般黑暗?
不算她是怎么想的,婚礼的程序却正在继续,她被人扶着走到了门外,耳边就响起了喜庆的唢呐声,只是略作停顿,就被扶上了花轿,花轿并不太宽敞,容纳她却足够,轿帘被放下来,随着一声“起!”
她就感觉到花轿被抬了起来。
伴随着一路唢呐声,她在轿里摇摇晃晃的被抬着,第一次坐轿子,她也感觉出轿子的不舒服,她家到吴家的路并不远呀,心里奇怪,怎么走了这么一会儿了,还没有到?
她掀起盖头,往外看了看,心里愕然,怎么有近路不走,却往村里绕着走?
跟在轿旁的媒婆看到了她的动静,忙对她说道:“新娘子不要急,新郎官说了,成亲是一件大喜事,应该让大家都看看,沾沾喜庆,也热闹热闹,所以就让轿夫抬着轿子,在村里绕一圈。”说着又捂着嘴咯咯咯的笑一阵,又说道:“我老婆子做了这么多媒,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在意的新郎官,新娘子以后可有福了……”
竟然是这样?钱阿瞒有些疑惑,吴寒秋娶自己,似乎并不太情愿,这会儿怎么又这么高调起来,再说了,自己是一个寡妇,他这样做,也不怕村里的人笑话他,男人不都是很要面子的么?他这是在想什么呢?
钱阿瞒无话,放下盖头,继续跟着轿子颠来颠去,这轿子越坐越难受,摇来晃去的,胃里的饭菜都快给摇晃出来了,她突然觉得,莫非吴寒秋这是故意在整她,当时强迫他娶自己,他挣不过,怀恨在心,现在来报复来了?
这大湾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在轿子里摇晃得头都晕了,轿子终于停了下来,一路跟随着的唢呐声,也跟着停了下来,一阵鞭炮声响起,只听着一个声音在喊:“踢轿门。”
她就从盖头下面看到,一只穿着新做的蓝布鞋面的脚,轻轻的将轿帘踢了一下,随后轿帘被掀开,一只宽厚的手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出了轿子。
耳边就响起了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凭着这一阵笑声,她就能猜到,现在周围定有不少人在围观,刚刚的笑声,不知道是在笑她,还是在笑吴寒秋?
她正在乱想着,突然就被身边的人给背了起来,她一时没注意,被吓了一跳,身子就有些往后倾,好在她急时抓住了对方的衣服,才稳住了身子,周围顿时就又响起了一阵爆笑声,钱阿瞒这会可明白,那些人定是在笑吴寒秋,谁叫他这般毛毛燥燥的出丑,可以想象,吴寒秋那一本正经的面皮,估计现在比得上猴子屁股。
钱阿瞒也很想笑,但她是新娘子,再怎么样,这种时候还是应该端庄一点,但身子还是一抖一抖的,估计身下的人,早就发现了她的异样,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笑够之后,心里又轻轻一叹,两人都没有长辈,也没人会对他们说这些婚礼细节,也难怪会出岔子,这些都是小事,让人笑笑也就过了。
好在后面的程序都是很顺利,拜完堂后,她就被送进了新房,说是新房其实并不是新的,吴寒秋根本就就没钱翻新房子,就连粉都没有重新粉过,只是将屋子打扫得很干净,室内的家具抹得一屋不染而己,除了床上的被子、床单、枕头,这些是新的外,室内的其它东西,再无一件是新的了。
钱阿瞒自己也很穷,而且二个人本就是凑合着过日子,所以她并不讲究这些,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等着吴寒秋来掀盖头。
第37章
吴寒秋还没有进新房,估计是在外面招呼客人,吴家在本地也没有亲戚,请的客人,估计就是村里关系好的几户人家,还要就是村长,村长是必须请的,村里的人家,办红白喜事,都会请村长来,这好像是惯例。
钱阿瞒心内还惊讶一阵,这小子也才十六岁,却已经知道了人情世故。
没过多久,就听到门,吱呀一声响,随后一双蓝布鞋面就出现在她眼前,知道来的人是谁后,她静静的坐着,微微垂下了眼帘。
吴寒秋并未做过多的停顿,轻巧的将盖头掀开,眼睛就盯着盖头下的人儿,半响也没有出声,钱阿瞒疑惑的抬头,他便不自在的将头转向一边。
两人都是熟人了,也没有必要装羞涩,钱阿瞒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进来了,不在外面招呼客人?”
吴寒秋听她问话,就更不自在了,轻轻说道:“外面的客人并不多,只有一桌酒席,所以我就……”话未说完,眼睛就盯着钱阿瞒,担心她会嫌弃酒席办得太寒酸,他也不想这般简陋的,只是家里实在无钱。
“哦,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你进来得这么快,我还以为会等好久……”钱阿瞒随意的聊着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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