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蕴紫寸箭的血焰,同归于尽。
这次是真正的燃烧,不是生成血焰衣时燃烧转化血灵真元为血焰的密法,而是归于虚无的焚烧,这种力量足够消灭掉那古怪的蕴紫寸箭,因为这蕴紫寸箭本身没有太大的攻击力,但是灵性十足,并且擅长突破他人的防护,着实厉害。
聂刃驱散了靳秋的绯冥神羽箭,但并不轻松,损耗了不少真元,而且绝对比对方施展这法术来得多,不过还是轻舒了一口气,收束起蓬勃的血焰,变成一件虚无变幻,百态丛生的血焰外衣,让聂刃看起来如神魔降世,声威大涨,只看这造型,就知道不是一般货色。
聂刃做完这些,虽然暗自警惕,但并没有继续动手,因为靳秋在施展一次绯冥神羽箭之后就停了下来,做足姿态,表示并不想真的血拼,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一方想要救人,一方嫌对方实力不够,没有资格罢了。
聂刃仿佛发现什么奇异一般,重新打量了靳秋一番,这才以平等的口气说道:“却是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看你晋升凝元也没多久,跟我也差不了多少,居然能挡住我的进攻,还逼出了我的护身密法,不知道你这两手是什么名堂,是哪家弟子?”
靳秋在施展绯冥神羽箭之时就想过如果连这一招都挡不住,那确实有些浪得虚名,白费了这偌大的名声,更是妄称中州最杰出的新秀了,杀了也就杀了,至于对方的金丹真人靠山,大不了自己返回山门,直面那杳冥境霜未明的威胁便是了。
不过这聂刃确实不凡,明白一个修士,特别是凝元境的修士,真正拉开距离的就是防护,如果连自身都保护不了,那再谈其他,也是水中月,镜中花,虚幻一场,说不定就死在哪一次的斗法中了。
看对方那血焰散发出的强大的灵力波动,就知道不同凡响,果然不魁是能抵挡靳秋现在最犀利法术的护身密法。
靳秋自然不会隐瞒两个名字,大大方方的说道:“护身密法是为飞羽流星,攻击密法是为绯冥神羽箭,那不知聂师兄这护身密法又是什么。”
至于出身来历,却是不便多说,也就没提,转而反问道。
聂刃在心里回想了一下,确实没有听过这两种法术,但看威力,极为强力,不是普通货色。见对方发问,自然不会小家子气,只问不答,徒惹人笑,并没有因为之前的交锋而影响什么,据实说道:“是为血焰衣,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能让我把它祭出来了,你算一个,单凭这一点,你就有资格称为俊杰了。”
靳秋却是不在意对方的傲然,自己何尝不是借此机会检验实力而已,那会因为这么一点就沾沾自喜,何况说出这话,摆明就是居高临下的姿态,这是靳秋厌恶的,但既然已经试出来了,就不好再继续下去,因为再斗下去,就是死磕了,自己也只有一手底牌了,何况也不值得死斗,而对方的底蕴绝对比自己只高不低。
便平和的说道:“聂兄过奖了,小弟实力还浅,当不起这番称赞。那不知聂师兄能否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
见靳秋没有让他下不来台,而且再斗下去,就必须付出更多的代价,何况维持这血焰衣的消耗也不少,不能支持太久,还是见好就收吧,也不差这几个先天修士的血肉,暂且放过就是,只不过这路上随便碰上,就是一个劲敌,修真界当真是卧虎藏龙啊,而且只是新晋的凝元修士,那些更早的,恐怕也有不少强人,看来以后行事要警惕几分了。
逐笑道:“今天能见识到寒秋师弟这样的俊杰,也算是他们的造化,也罢,就给寒秋你一个面子,放过他们,寒秋师弟要是有闲暇,欢迎来我摩云岭做客,到时,我们再好好交流交流,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完,就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件符器,输出真元,开启符器,却是一梭形飞舟模样,只见聂刃进入其间,梭形飞舟开启防护笼罩,就成了一完整的梭子,然后就是嗖的一下,绝尘而去,那速度几乎比靳秋驾驭驱鸟符所化木鸟要快上一倍有余,而且还要靳秋时刻启动护体罡气抵御凛冽罡风。
在之前靳秋觉得这驱鸟符算是很不错的飞行符器了,不管是第一次在山林中仰望见到时的激动,还是与那安家乌云符比对时的优越,让他还是颇为满意的,但现在和别人一比,犹如驽马比之宝马,微星比之皓月,不可以道里计。
只此一点,靳秋就知道,像聂刃这类有大靠山的高手,不说其修为实力,就是身家见识就绝对不是靳秋这类半路入道之辈可以比拟的,毕竟人家从小就被挑选,然后耳濡目染,积累丰厚。
靳秋也算是见识到了这类大门派培养出来的精英弟子,果然是出类拔萃。如果真的正面死斗,不说输赢,不论生死,只谈追击逃命,靳秋就绝对没有胜算。也就是说,别人就算打不过,也能从容而去,而自己如果斗不过,就难逃别人的追杀。
一言以蔽之,胜则小胜,败则大败。想到这里,方才还和对方侃侃而谈,从容镇定的靳秋也不禁心里一紧。
过了半晌,这才回过神来,却是明白,恐怕就这一点,也是那聂刃的示威吧,不然,怎么就一个赶路,还那么骚包,从拿出飞行符器,到绝尘而去,都磨磨蹭蹭,每个步骤都演示的清清楚楚。真的要逃命追击,恐怕不消一两个呼吸,就完成这些吧。
其用意,不言自明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鉴宝大会
这聂刃还真是有心机,哪怕他没有把握在不付出巨大代价的前提下,斩杀靳秋,也要给靳秋留下阴影,下次遇到,也能凭借这次埋下的伏笔,或者说是隐患,在心理上占据上风,也就多了几分胜算。
这才是真正的斗法,战场之外的布局,不计较一时,而图谋将来,靳秋悠然的想着,这才是大派弟子应有的手段吧。
而且这次他已经杀了一个,也算喂了他的宝贝飞天血蛭有几分饱了,而他不直接杀死这三人,恐怕也是因为那飞天血蛭最好是能吞噬鲜活的,充满生机的修士血肉。既然达到了部分目的,再为了剩下三个无足轻重的先天修士,和厉害对手血拼,实为不智,要是斗得两败俱伤,不是便宜了那三个他眼中的杂兵吗?
所以明智退走,而不为意气之争,况且靳秋也是十分注意分寸,并没有过多的咄咄逼人,这才能在相互试探切磋一番之后,两相罢手,各自息战。
直到聂刃退走许久之后,靳秋独自思考,然后警醒,那三个先天修士才回复自我,原来在两位凝元大高手交手之时,三人看得目眩神迷,毕竟这样的斗法场面可不是经常能看到的,而且还是如此近距离,高水准的情况下,虽然只看懂了一分半点,但无论是靳秋的飞羽流星和绯冥神羽箭,还是聂刃的飞天血蛭和血焰衣,都是他们仰望的存在。
因为就在靳秋来之前,做为四人领头的弱师兄就被聂刃盯上,让飞天血蛭灵活的避开他们的法术攻击,并且轻易的几乎没有任何阻碍的洞穿了弱师兄的护身符器所激发出来的护身罩,然后往弱师兄一缠,大大的吸盘一附,弱师兄的身体就像是被抽干了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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