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主虽然有些恼怒被人打断,特别是自己说的高兴的时候,但也明白此时绝对不是自己逞家主威风的时候,只好说道:“我正要说了,‘神’也就是我们组织的代号,遍布整个大鸿国境,实力极其强大,组织结构异常严密。我们陈家就是最普通的外围,只是负责搜集奇异宝物的信息,并且上报给管理我们的神使,由他判断此宝是否有价值,如果有价值,那么接下来会让我们用常规手法,也就是买卖交易过来,如果不能,就用其他手段暗中夺取,但不能引起太大的影响,以做到悄无声息为佳,如果连我们都没有办法,那就只能请动神使大人亲自出手,不过这种情况少之又少,神使们很谨慎,没有绝大的把握,他们是不会行动的,而后就要我们掩盖事实,遮掩真相。而以功劳的大小,取得宝贝的珍贵程度来奖励我们。而神使们则是能自己用就自己用,如果是珍贵之物,也会献给更上层,以换取奖赏,通常就是他们急需的东西。”
“不过我知道的也就仅限于此,就是平常联系,或者见面的时候,神使都会戴上面具,遮掩他们的本来面目,而且我们这些存在于世俗的外围也不需要知道的太多,因为这样可以随时舍弃我们而不至于暴露组织的更多秘密。而这些还是我通过许多年的点滴信息推断而来。你胜了两位神使,应该知道我没有说谎吧。他们一贯就是这样遮掩的,从无例外。”
靳秋皱了皱眉头,不悦的说道:“也就是说,其实你知道的并不多,甚至连皮毛都不算。而且你是和他们单线联系,看来你很明白,这次不仅是你们的危,也是机,趁机脱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反正你们陈家已经发展成了汉水镇最大的家族,也应该知足了。可是就你说的这些,似乎不怎么令人满意,这样的价值完全不能匹配陈家的存续。”
面对靳秋赤果果的威胁,陈家主心里一沉,就知道果然不好对付,但他也只知道这些,不可能编些话语相欺,以对方的精明,就算骗得了一时,也不能保证对方醒悟过来大怒灭了陈家,而且陈家主也没有信心能骗得过靳秋,于是继续说道:“相信你也明白,以我们陈家的地位,也只能知道这么多,但我可以详细告诉你,你的父亲靳天云是怎么死的,其实我们当年还在谋划,看是不是专门请一个厉害的盗贼去偷出来,但那年冬天靳天云居然染上了风寒,而且还坚持处理生意,以至于病情反复,正是这样,我才有了想法,何不让他就这样得病死去,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然后再让人下手,岂不容易的得,因为根据我买通你们靳府的眼线得到的消息,靳天云没有告诉任何人,关于那件宝贝的实际用途和珍贵程度,只是作为随身饰物。所以失去了,最多是让人疑虑一下罢了,所以这么好的机会送到面前,却是再好不过了。事后证明,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到现在都没有人察觉到半分。”
第一百四十七章 意决
靳秋也跟着回忆起了以前的往事,记得却是最后父亲靳天云的病情已经稳定,也放下了事务,专心养病,而且最后几天明显有了好转,最后却是突然急转直下,就丢了性命,当时还在疑惑,怎么中间几次反复都挺过来了,反而最后要好了的时候,就突然逝去了。原来是有人动了手脚,不是天意,而是人为。
靳秋突然插话问道:“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动的手脚,是买通了治病的大夫,还是怎样做的。”
陈家主还是配合的说道:“不用那么麻烦,而且通过大夫做手脚既麻烦,代价也高,而且这样做太犯忌讳,也不好事后抹除掩盖,这样就太明显了。只需要买通在厨房里煎药的下人就可,只需让精通药理的大家研究下药方,然后指出那些药物是关键,那些药物被更换之后不容易察觉,但效果截然不同就行了,让这下人替换就可。至于如何对付这下人,无非就是威逼利诱,虚言哄骗那一套,事成之后,就算这下人知道了真相,也不敢去举报,只会比我们更卖力的隐瞒,待过了风声,就让他自己离开靳家,然后我们再灭口,基本上就不会引人注意了。”
靳秋眯着眼睛,平静的说道:“你这算是解除了我多年的疑惑,那年我刚刚知道父亲逝去的消息,也是非常的震惊,不知道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突然间死去了,对我当时的心境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后来才知道一些细节,就更加疑惑,怎么之前病情反复,而且还在管理事务,这样的情况下都没有倒下,如何在后来放下一切,专心养病的时候,怎么就突然逝去,原来是这样的情况。怀璧其罪果然是千古颠破不变的真理。人心之复杂,更胜天象之变化。”
然后语气突然转肃:“但是你把这么详细的经过告诉我,让我明白了真相,就不担心我一怒之下,直接灭了陈家,你难道就没想过这种情况?”
陈家主似乎都豁出去了,也不再害怕靳秋严厉的语气,有些解脱的说道:“有些事发生了,就不会永远埋藏下去,总有重见天日的时候,而且你也应该明白,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谁有实力,谁有手腕,谁就能成为主宰他人的人。就是我为了陈家,自愿受控于‘神’,就像我对付靳天云,同样就像你现在来铲除我,方法各异,形式不现,但本质如一。而且你以为靳家能白手起家,就是这么容易的,想他靳天云也不知用了多少见不得光的手段,这才有今日的小家族,才有今日靳家立足的根基。而且每个家族的资源都是有限的,重点都是投入到嫡系子弟身上,对于庶子来说,能保证他们的生活,以及将来有个归宿,就算不错了,至于感情,那是提都不用提了,我的感受比靳天云更深,所以你们父子之间,要说有深厚的感情,我是决计不会相信的。因为靳天云和我是一类人,再没有比我们这样的同类人知道对方的想法做法了。”
靳秋这才明白为何陈家主就这样直言无忌的陈述靳天云枉死的秘密,而完全不担心靳秋多么大的反感,因为在陈家主看来,既然已经暗算过靳秋,就是再多加上一个靳天云,也不过是多一条罪责,而且陈家主也没认为这许久前发生的事,还能引起靳秋多大的愤怒。
而靳秋虽然对父亲靳天云的感情很淡,但还是有着感激和尊敬,只是经过这几年的时间消磨,越发的淡了,但并不是没有丝毫感情。只是现在靳秋脸上没有异常,仍然听着陈家主的叙述。
陈家主似乎把所有的事都交代了,其他的他也是不知道,所以说完这些之后,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于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沉重的说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既然是我招惹了你,那么就用我的命偿还吧,希望你不要迁怒陈家,除我之外,谁也不知道这件事,而且自今日之后,陈家就彻底脱离了组织的控制,不会再做这些暗地里的勾当,而且陈家和靳家毕竟是姻亲,希望你看在这个份上,放过陈家吧。这样我就算是死了,也会安心的。”
然后就满怀期望的看着靳秋,希望能从他的嘴里说出认可的话来。
靳秋并不理会陈家主的恳求,问道:“也就是说你们组织就是靠这种劫掠的方式,从世间里得到修行资源,只是这样广泛撒网,效果明显吗?毕竟你这么多年,也只是贡献了几件而已。”
陈家主对于靳秋的并不正面回答,而是再次提问,也感到无可奈何,只能回答道:“这只是组织比较低层的神使用的方法,至于更厉害的用什么方法,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而且别看我这些年只是贡献了几件宝物,但谁又知道一个神使统御了多少我们这样的家族。加起来就很可观了。”
靳秋认可了陈家主的推测,因为他从两位神使身上搜到的储物袋里的东西不少,却是比一般的修士多很多,就是比起靳秋以前的身家也是超过不少。于是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最后一个问题,这两位神使死在这里,会不会有‘神’组织里的修士来追查,会来什么实力的修士,你清楚吗?”
陈家主想了想,这才不确定的说道:“按照组织的规矩,每位神使都有各自的地盘,轻易不会越界,所以应该不会有人追查,也没有线索追查,因为神使们对各自的秘密都保护的很好,除非关系很好,而且没有利益冲突,才会找对方帮忙,因为神使掌握的下线,也就是像我们这样的家族,都是他的私人资源,不会泄露,只会记在心里,不记录于任何纸面之上,所以我才说陈家有机会脱离,因为我们直属田神使,其他人并不清楚,而另一位关系最好的瓜神使也一起死在这里,恐怕就真得无人知道了,而其他关系一般的神使也不会为他们两人冒险。但也不是绝对,只是很大的可能,无人追查,最多就是过了许久,组织才会派新的神使来接手这一片区域,重新拉起关系网罢了。”
靳秋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他能轻易的杀掉两位先天修士,但一个庞大的组织如果真的认真起来,那后果相当严重,最少这里是不能呆了,而且母亲也必须和自己一起离开,但既然这个‘神’组织的势力这样繁密,很难不被他们查出来自己的去处,就算自己能多次打退,只要疏忽一次,就麻烦了。好在都是单线联系,只要斩断了陈家这条线,威胁就减到了最低。
听到陈家主的确定,靳秋总算放下心来,只要不是整个‘神’组织的追查,就算有些和那两人关系不错的修士来找他的麻烦,也足够对付过去了,因为关系相近,修为实力必然不会相差太多,修士可是最讲究阶层的,极少有实力差距过大的修士交情甚好。想到这里,又不由记起了‘晓’组织蒲成的话,类似这样的组织,不可能如门派般,各组织成员团结一心,而且就是门派中的弟子,也还是有少部分关系极差,甚至相互仇视的,自己就是一个显明的例子,更何况是其它。因为像这样的组织形式,就决定了竞争非常激烈,最多像蒲成说的那样,有三五好友帮忙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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