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上次的事就告一段落吧。
秦蓉突然想起另一件更重要的事,也是这通电话的主要目的。
只见她有些迫切地看向郑泰安,琥珀色的眼眸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期望:“开学的事,郑媗怎么说?”
只要郑媗开口恳求她,她也不是不可以亲自跑一趟海市。
毕竟芯儿和她开学的日子差了三四天,她完全来得及!
郑泰安如实相告:“她说自己就可以,不需要我们,也不用另派人去海市。”
秦蓉掩下微不可见的失落,漠然道:“正好我也分身乏术,光是芯儿那边的手续就够麻烦了。”
郑泰安有些认同地点头,却难掩忧思。
事情还要从七月底说起,那时跟郑媗的不愉快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
郑芯高考分数虽然不低,但也不算高,帝都排名前几的几个大学根本够不上。
报考时又一路滑档,最后被最末的平行志愿给录了,还是调剂的。
他们夫妻奇怪的很,分明是认真评估过选的学校,怎么会出错!
上网一搜,更疑惑了!
按理说,郑芯的成绩第一个志愿都过线了,怎么会滑档?
郑芯见事情捂不住了,哭着跟他们说了实话。
填报完志愿后,她才发现官方网站给她发了消息,之前有同学核实成绩,结果她的理综成绩由于系统故障给上报错了,和郑芯的正好反了。
郑芯的分数一下子降了二十分,等看到这个消息时,志愿填报已经结束了。
郑芯痛哭流涕,陷入深深的自责,怪自己太粗心大意,说她自卑懦弱,不敢跟他们说,怕他们对她失望。
怎么会这么巧?
郑泰安有心想去深查一番,但抵不住她的哭诉,她哭哭啼啼地说怕丢人,不愿兴师动众!
他们也是被她闹得烦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过了没两天,她又说不想读这个学校和专业,想去艺术类的学校学舞蹈,哭着恳求他们夫妻帮忙。
郑泰安烦透了,最后还是秦蓉劝动了他,到底是一手养大的孩子,终究心软了。
郑泰安托了些关系,破了些钱财,才通过特招把郑芯塞进了帝都舞蹈学院。
因是走了后门,自然手续繁琐。
这些,郑媗皆不知情。
那一阵子,一家子人都早出晚归的,包括郑媗都很少在家。
两个女儿都是糟心事。
芯儿是无意所为,郑媗就是故意为之。
似乎是想到和郑媗降到冰点的冷战,秦蓉忽的抬头:“郑媗那边的态度怎么样?”
郑泰安以为她是想探寻郑媗对她是否仍存怨恨,他有心想缓和她们的关系,故而浅笑道:“放心好了,她亲口说的,不怪你,是她一时失言。母女之间,哪有这么多仇恨,更何况,那孩子不是个会记仇的人。”
这个女儿的脾气和她妈妈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偏执别扭,不善表达情感,却又都喜欢用冷漠来掩饰自己。
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若是寻常,自然相安无事。
可一旦两个人撞上了,就是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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