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左拐或者右拐。若往右拐即是月满楼的后门,死囚应不会选择这个方向,所以他该是选择往左走,往左走的话用不了多少米就会是稍微繁华一些的住宅区,他这个样子掐着我们,难道不怕被人发现么?
一想到“被人发现”,我心中忽生急智,悄悄将手探入腰间挂的装樱桃的络子兜里——由于这死囚在我俩身后,我这细小的动作倒不易被他发觉——而后将那樱桃全部捏烂,由络子的缝隙间将它们一点点挤出去掉到地上。
蚂蚁兄弟们哪!我的亲!知道你们一向喜吃甜食,请不要客气,回家叫上父老乡亲一起来吃吧!越多越好,跟着我的轨迹,不要间断……
田幽宇同学哇!你最好尽快搜到这条巷子里来!千万要注意到地上的樱桃啊!千万要跟上蚂蚁兄弟的步伐啊!我和你妹妹的小命可就全指着你来救了……呜呜!
就这样在这死囚的钳制下一步一蹭,大概是终于到了前方的交叉口那里,意料之外的是他竟然带着我们向右拐了。他这是想干什么?右边不是月满楼的后门吗?
凭着感觉,这家伙带着我们往右拐后又走了一段路,四周仍然很安静,而后他突然停了下来,从我和田心颜的身体之间伸出一条腿去,听得“嗵”地一声,似是有扇门被他踹了开,他的手上略一用劲儿,示意我们继续往前走,并且低声道:“抬脚,有门坎。”
果然是进了门,耳后紧接着又是“砰”地一声,门又被他伸腿踢得关上了。又走了几步,他停住脚,道:“给我乖乖地站在这儿,若敢动一动或睁开眼睛,我就拧断你们的脖子。”
虽然我很想偷偷掀开一丝眼皮儿看上一看,但估摸着这家伙不论接下去要干什么始终都会监视着我们脸上的动静的,只好强忍着放弃冒险。
听得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好像有什么木头制的柜门一类的东西被打开了,而后便听这死囚声音里带着笑意地道:“到家了,美人儿们。”
未待来得及反应,忽觉头皮一紧,被那家伙扯着头发往前踉跄了几步,突然脚下一空,一个趔趄便往下栽去,而后重重地摔在地上,禁不住睁开了眼睛,向四周一望,我便彻底惊在了当场。
血红·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预警!本章内容含血腥暴力情节,不满十八岁的同学请自觉捂眼;刚吃过饭以及要吃饭的同学可以考虑过半个小时后再进入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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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以为“事件”题材的文文不见得都是轻松型,是以尝试着写了些较为沉重的内容,不知会不会不够力度或力道太重,呵呵!考虑到“轻松”仍旧是全文的主旋律,所以还是请亲们放心,咱们灵歌小朋友永远都是铁打的神经小强的灵魂,大家不必为她的心理担心~(不过生理上就不敢保证瞭……)
未来及细观周遭环境,首先看到的是三四个年轻女子被缚了手脚堵了嘴,蜷缩着挤在墙角,个个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盯着我身后的斜上方。循着她们的目光我向后望去,见我和田心颜跌下来之处是几级木制台阶,那逃犯在台阶上立着看着我们,他的头顶是两扇小小木门,竟俨然是一间地下暗室。
我向四周打量了一下,这地下室并不算大,阴暗潮湿,还有一些霉菜叶子味儿,墙根儿处是一张光秃秃的板床,破旧不堪。
那逃犯走下来,从墙上的钉子上扯下几根麻绳,把我和田心颜的手脚也都捆了,并且将我们的裙摆撕下一小幅来用以将嘴堵住。之后他的目光便在我们这些人的身上打量来打量去,眼底闪动着既奇异又令人胆寒的光,他喃喃地自语道:“……不够……还不够……应该再收集……再收集一些……”说着便转身向上走,将那天窗式的木门重重地在我们头顶关上了。
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这些女孩子们开始呜咽悲鸣,听来格外让人心乱。我知道这个时候怕也无用,只能想办法自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跪起身,用被绑在身后的双手去够绑着双脚的绳子,这姿势有些难度,幸好岳灵歌的身板儿还算柔软,我挺着腰,慢慢摸索绳结。那逃犯将绳结打得甚是结实,直累得我满头是汗,不得不歇一阵解一阵,不知过了多久,好容易待那结扣有所松动时,忽听得顶上木门一阵响动,慌忙坐回地上,将双脚藏于裙内。
木门开时,那逃犯又推下来一名女子,定睛看去,竟然是那抢走了我的猫儿铃的张小姐,此刻那铃儿还在她腰上挂着,脸色惨白不发一声。逃犯依法炮制将她捆了堵上嘴,一把扔在我的身旁。
“再来……今天再来一个……”逃犯眸中那诡异的神采愈发的显现出来,转身再度离开了。
我不敢再多耽搁,立刻跪起身继续解着脚上的绳子,方才那绳扣已经被我解得松动了,现在解起来已是容易得多。花了几分钟的时间,终于将绳子解开,我活动活动脚腕站起身,仔细回想这地下室内的每一处细节,似乎没有什么尖锐的物体可供我利用来划开手上的绳子,只松开了双脚是无济于事的。
想来想去只有先将谁手上的绳子解开,然后再让她替所有的人松绑这一途了。由于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我只好坐下来背着身用手去摸离我最近的张小姐,张小姐早吓破了胆,慌得不住往后躲,气得我心里直骂,忍不住伸出腿去狠狠踹了她一脚,听得她“呜……”地一声果然不再躲了,便挤过去找到她背后被捆的手替她解那绳子。
张小姐大概是明白了我想做什么,老老实实地任由我动作。人们大凡做什么事都有一定的习惯,譬如打绳结,这逃犯非刻意下打的绳结皆是用的同一种手法,是以第二次解起相同的结来就相对容易了许多。终于在我的手指都抠疼了的情况下,张小姐手上的绳子得以顺利解开。黑暗中我听得她悉悉索索地一阵动,想必是在解自己脚上的绳子,正想着她马上就可以帮我解开手上绳子的时候,忽听得她发自喉间的一声呜咽,紧接着便是腾腾腾地脚步声,而后又是“啪”地一声,再来又是呜咽声、脚步声。
我一个激凌翻过味儿来——这、这个女人吓疯了,她一经解开绳子就只想着赶快逃离,方才那啪地一声想必是她在黑暗中看不见东西摔了一跤,而后爬起身又接着跑。
——这个蠢女人!我气得直想吐血,这么多人还被绑在这里,她竟然慌得只想自己逃掉!
我这厢正怄火,突然就听见这张小姐边哭边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其中还间杂着她用力拍门板的声音。这下子我可真的气吐血了——这个愚蠢至极的女人!她这样又喊又砸的,只怕别人还没听到就先把那逃犯给招回来了!
一时间急得我站起身就想冲过去把她给一脚飞下来,忽见那门板开了,逃犯又拎了一个女人迈下来,说时迟那时快,我飞速地挤身至先前那几名女子的身边坐下来,用裙子盖住双脚。
逃犯和张小姐一照面不禁皆是一惊,张小姐尖叫着就想往外冲,被逃犯一把抓住头发扯了回来,一直拖至地面上。看到那两截被解开的麻绳后他竟也未曾在意,依旧拿过来给最后抓回来的那个女人绑上。而后便扯着张小姐的头发一把将她扔在了那张破床上。
逃犯转身去墙上拿绳子,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抬眼看看顶上那木门并未关上,心中莫名地冒出个明知不可能逃掉却仍希望张小姐赶快往外跑的念头。那张小姐被摔在床上,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害怕,竟然只顾着软在那里呜呜抽咽。
快逃啊……快逃啊傻瓜……我没来由地心惊胆颤,身旁的女孩子们似乎都有着和我同样的急剧地不安,一个个开始低声哀鸣。
那逃犯取下绳子,转身至床边将张小姐的手脚分别绑在床的四角,张小姐哭着哀求道:“求求你……放了我罢……求求你……”逃犯伸手摸了摸她的面颊,顺便替她将眼泪揩去,笑道:“不用怕,美人儿,很快你便轻松了……”说罢起身,径直出了这地下室。
强烈的不安侵袭着我的神经腺,我拚命扭动双手希望能够使绳子松动,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现在不能逃出去,只怕……只怕就再也不能活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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