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跑过来问顾子叶:“你俩成朋友了?你一个假期都没找我玩,好家伙,是在跟他玩呢。”
顾子叶轻轻弯了嘴唇,说道:“不止朋友。”
他们还太小,所有感情都放在了“不止”二字。
可就像火箭没有那么容易上天,人的梦想也没那么容易实现。
傅愿拿着奥赛第一次模拟考的试卷看了好久,终于在晚上忍不住一个人捂着嘴哭了起来。
他真的好久好久没有哭过,可他住在顾子叶的隔壁,享受着和顾子叶一样的教育资源和饮食条件,明明每天上课也认真听了,作业也认真写了,可为什么他就是不行呢?
这样的分数,对其他同学来说可能算是不错了。
可他很明白,对他来说这是不够的。
因为心里清楚自己喜欢的人究竟有多优秀,他才知道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长,他要走多少路,才能走到对方的面前。
顾子叶站在门口,听着门里压抑着的呜咽声,终于忍不住敲了敲门,说道:“小愿。”
傅愿擦了擦眼泪,慌忙站起身,说道:“哦!来了!”
顾子叶推开门,犹豫了很久才说道:“你不要难过。”
傅愿笑着说:“啊?我没有难过的,我就这个水平,最多就是……不甘心吧。”
“你之前拉下了很多,可能,你还是需要更多的时间。每天都努力的话,一年之后,会看到结果的。”顾子叶说,“如果你有什么问题需要我的帮助,都可以来找我。”
啾啾在学校里的话其实并不多,也不属于特别热情的那类同学。
但他在同龄人里已经超乎常人的沉稳和自信,他会把自己珍贵的爱给予他喜欢的人,这是一种很明显的偏爱。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林木说,“跟校霸。”
“没有。”
顾子叶认真地摇摇头,说道:“还早。”
林木愣了愣,说道:“那你是喜欢……他?”
顾子叶把手指放在了嘴唇,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哪怕这个秘密,以后会变成人尽皆知的秘密,那也是属于他和傅愿的青春秘密。
他和傅愿也在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个秘密。他们像是无话不谈的兄弟,也像是一对热衷于数字的好朋友,学校的同学们逐渐习惯了顾子叶出现的时候身边跟着傅愿,也习惯了校霸认真地听课记笔记从良做好学生。
奥赛前夜,小愿因为紧张而不停地去洗手间。
他冲水的声音引来了隔壁卧室的顾子叶,顾子叶递给了一杯热水,说道:“你还好吗?”
“哦,没事。”
傅愿看上去很开朗,但顾子叶知道他很不容易。
他累了可以去找爸爸倾诉,可以跟弟弟玩闹,可傅愿没有家人替他分摊所有压力和焦虑。
顾子叶坐在了傅愿身边,说道:“小时候我紧张的时候,我爸爸就会让我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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