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时林家兄弟们就已然上工,事实上昨天留下的活并不是很多,四兄弟打算在晌午之前将马车做好。
罗莉同样起得很早,她要到马市口去买马。
接连转了三个马市口,罗莉都没有买到拉车的马匹,此刻就算是毛驴和骡子都显得紧缺,罗莉在每一个马市口都找了个人给了他一锭银子,并且关照他一旦有马立刻带到林家大院。
正当罗莉打算先回去等着,突然闾从北门口传来一阵骚乱。
北碚并没有真正的城门,北门只是一道寨门,恰好拦住前往成都的大路,随着骚乱声响起,越来越多的人拉着大车、抬着滑竿吵吵嚷嚷拥挤而来。
“怎么了?”被挤得受不了,有人忍不住问道。
“来了一队官兵把北门给封了,原本出城的人也给轰回来了。”一个拾着滑竿的轿夫说道。
“怎么?往成都的路不给走了?”一个显然正想离开这里的人问道。
“听说不仅仅是往成都,往任何其他地方去的路也全都给封死了。”那个当地的轿夫回答道。
一时之间小镇上人声杂乱,那些正打算出城的人,纷纷向被驱赶回来的人打听情况。
正在这个时候,一票身穿蓝色号衣,头戴毡帽,背上背着个月白印,正中央大书一个“乡”字的兵勇,手持长枪排成两行站立在正中央的大街上。
紧接着两个手里拎着铜锣的地保一般的人物,一边敲锣一边高声喊道:“府台有令——”
那悠长的吆喝声,引得人们纷纷走出自家房门。
又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军官骑着一匹栗色战马,腰挎弯刀,右手高举着一份告示往街心走去。
走到街心十字路口,那个军官将手中的告示用力一抖,立刻高声念道:“今下国有危难,妖孽李自成、张献忠竟而犯上作乱,实为大逆不道……
“为区区私利不惜毁坏国家,陷万民于百劫不复之地。此等逆天纵乱之行,实为国法所不容……
“明令讨伐,就是明是非、分顺逆、整纪纲,望我子民,一致奋起,声罪致讨,迅速削平叛乱。”
念完那份告示,军官双手一合喊道:“府台大人有令,时值国难当头,民应有守土之念,应尽守土之责,若有人弃守而逃,当于叛逆同罪。
“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府台大人愿网开一面,现今凡滞留于此地之人而非此地之民,三日之内尽数押回重庆,凡滞留于此之财,尽数充为军用。”
那军官话音刚一落下,四周的人群立刻轰然起来。
“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
“什么府台有令,怎么不去给张献忠下令?命他自提头颅来献?”
“这是宫逼民反啊。”
“反正没有活路,干脆杀一条活路出来。”
人群之中一时之间爆发出无数怨气,趁着混乱,有些人更是肆无忌惮嘴里反声一片。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到“轰轰”两个声响,一个兵勇抬着一杆两眼火铣发出了号令。
随着这声号令,那些乡勇嘴里大声呼喊着“杀——杀——杀”,手里的长枪已然掉转过来,明晃晃的枪尖,直冲着两边显得乱哄哄的人群。
那些只会嘴巴里面造反的人们,被这番阵势一吓立刻没有了声息。
浩浩荡荡的人群被驱赶到了嘉陵江边的滩涂之上,四周每隔十几步就是一个乡勇手持长枪守护在那里,而两边的路口更是有数百乡勇把守着。
虽然被驱赶着的人群加上当地的住户有十几万之多,但是在现实的逼迫和官法无形的威吓之下,面对这连千数都不到的乡勇,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于真正反抗。
此刻罗莉同样也在人群之中。
“现在怎么办?恐怕得靠你控制那个军官了。”罗莉暗自说道。
“看这样子恐怕很难做到,这群人里面好像有三个军官,看上去好像都可以作主,我可不能同时控制三个人。”言末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
“那么干脆放弃原来的计画,从这里不停地瞬间移动到西藏,是否有可能?”罗莉问道。
“从重庆到拉萨好像是一千四百多公里,唉——大概是这个数字,实在记不太清楚,要是时空旅行能够更加精确一点,无论是时间还是空间上都没有太多偏差该多奸。”言末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此刻的罗莉,已经懒得指出这个家伙所说的全是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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