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的日记全部写完之后,我坐在唱片架前,挑选着适合在狂风吹袭的星期日午后的音乐。结果我选择了休斯达哥布基的低音小提琴协奏曲,和斯拉与滚石家庭,我认为这些最适合在强风中欣赏,所以一直听着这两张唱片。
窗外不时有东西飞来飞去,一件白色床单好象诅咒师的法术似的,从东飞向西。细长的白铁看板左右摇晃着,彷佛是肛门性茭的爱好者,挺不起孱弱的脊椎。
我一边听着休斯达哥布基的音乐,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这时电话铃又响起来,膴话旁的闹钟指着三点四十八分。
我拿起听筒前,猜想这回大样会听到波音七四七飞机的引擎似的风声吧!但是,这次却一点风声也听不见。
“喂喂!”女人的声音。
“喂喂!”我说。
“我可以现在带着晚饭的菜去你那里吗?”我的女朋友说。
她一定会带着丰盛的菜和眼罩来到我这里。
“可以呀!不过……”
“要带锅子吗?”
“不到了,我这里有。”我说。
“但是,怎么回事呢?没有听到半点风声。”
“嗯!风已经停了。因为中野三点二十五分就停了,我看你那边大概也快停了吧!”
“大概是吧!”
我挂了电话,从厨房的餐具架子里找出大锅子,放在流理台上洗净。
风如她的预告在四点五分前就停了,我打开窗户,眺望窗外的风景,窗户下一面有一头大黑狗,不停地闻着地面上的味道,大约闻了十五分钟到二十分钟左右底为什么会这么做,我也不太了解。
但是除了这件事情之外,整个世界的容貌和系统与起风前并没有两样,喜马拉雅杉和栗树若无其事地站立在空地上,晾晒的衣物垂挂在塑料上,乌鸦站在电线杆上不停地拍动翅膀。
这时候,女朋友也到达了我的家里,开始动手做晚饭。
她站在厨房洗锅子,将切成细丝的白菜和豆腐放在一起。
我问她两点三十六分时是否曾经打过电话给我。
“打了啊!”
她一边在锅子里淘米,一边说。
“我什么也听不见!”我说。
“嗯!是的,风太强了。”
她若无其事地说。
她若无其事地说。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坐在餐桌的角就喝了起来。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刮起一阵风,然后又完全地静止呢?”
我问她。
“这个我也不知道!”
她背对着我,一边剥着虾壳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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