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从我妈入手,要比从源清远那里入手容易的多。
源清远刚好有事出差去了,要到下个星期才能回来。我妈给我安排相亲的事,也是瞒着他的,因为他现在非常不喜欢任何和我有联系的男性。
就像一盆自己的花,被别人连盆都端走了,你能开心吗?无论那个人是谁我都不会开心!——源清远这么对我说过。
“我想复婚。”乱步在说完他所有排练过的话之后,又着重强调了一遍他的目的。
我妈冷冷地看着他,好半天才从鼻腔里轻飘飘地挤出一声“哼”。
对别人来说,这一声可能是轻视、是拒绝,但对我妈来说,这一声就意味着有戏。我都能看出来的事,更不用说是乱步了。
他当即就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勤劳,不仅在我妈做晚饭时打了下手,还亲手做了一道简单的凉拌秋葵。
味道不太好,但我妈居然把她盘子里的那份凉拌秋葵全吃光了。
乱步瞄准时机,趁热打铁,献上了下午在商场给我妈物色的礼物——一个扫地机器人。
我妈看到扫地机器人在地上转来转去,好奇地也跟着机器人到处瞎转,还不停地问道:“这玩意能扫干净吗?”
“能的。”乱步解释了一下扫地机器人的工作原理后说,“以后妈妈就不用扫地了,都交给它吧。它会自己跑去充电的,但要注意不要踩到它。”
我妈觉得有趣,又跟着扫地机器人转来转去的,机器人跑去我的房间,她也跟了过去。
乱步转过身,偷偷朝我吐了吐舌头。
*
晚餐后,妈妈趁乱步去洗澡,找我谈了话。
“你真的决定复婚了吗?”妈妈收起所有的表情,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扫地机器人还在她的脚边转悠着,像是在凑热闹。
“决定了,但是不会那么快再去领婚姻届,我们打算先住在一起磨合,适应彼此。”
“先前是你要离婚,现在又是你要复婚,前前后后不过才一年的时间,你们把婚姻当成什么了?游戏吗?”
我抿了抿嘴,这个问题,还真不太好回答。
在任何一个家长眼中,我们都是不像话的儿女。闪婚又闪离,闪离后又喊着要复合,弄得像是买菜一样随便。
但我在这些天,确实是慎重考虑过了。
乱步和我之间有过隐瞒,生过嫌隙,但现在,已经全部说开了。
我心里所有的不愉快,他心里所有的不愉快,对彼此的不满,也全部告诉了对方,并且保证今后有事商量,不会隐瞒。
我想起了我和乱步离婚那天,我在便利店遇到过的那对老年夫妻。他们到老也很恩爱,我记得那位老先生说的话。
“诚实坦然是夫妻之间最基本的尊重。”
诚实坦然,是最基本的尊重。无论自己的丈夫是什么样的,或是自己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任何事情都要一起商量。
充满谎言的婚姻犹如一张薄薄的蝉翼,一碰,就碎了。
我是一个能够独立的人,但我同时也是一个讨厌孤独的人。
少年时陀思曾切断了我和外界几乎所有的联系,让我只能依赖他一个人,但他工作又很忙,经常把我一个人留下。
长期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导致我特别希望有人跟我说话聊天,陪我喝酒吃饭。那个人可以没钱,也可以不会做饭,但他得陪着我,得弄出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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