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都是女子,他这个外男,便不进去了。
饶是有心理准备,李笑笑推开门的瞬间,眼眶一热。里头躺着数十名女子,最大不过三十岁,最小不过六七岁。
身上各处都缠了纱布,有个六岁的小女孩,双眼空洞洞,下身还在渗血。
“还愣着干嘛,快帮忙!”
一个身形枯槁,消瘦的妇人,将一块纱布塞到李笑笑手中。
“那孩子那里刚动了刀,拆了卸线。你给她换纱布的时候,慢着点,这样的孩子有好几个。”
她们都被行了割礼。
“这个上金创药的时候,让她咬着木棍。”
她们浑身上下,刺着各种脏话。
“这个是脚踝处,好不容易止了血,换纱布的时候,要捆扎紧了。”
她们都被砍了脚。
“这个是手踝,同样处理。”
她们都被剁了手。
这些人,都没有哭,都对她露出善意的,温暖的笑。
“好咧。”李笑笑忍了忍,扯出笑容,飞快抹了把脸,随着妇人的指挥,忙碌了起来。
不知不觉,日落西山,李笑笑刚帮一个小女孩换好伤药,就听见有人喊她。
“姐……姐。”
李笑笑抬头,看见房间里最小,伤却是最重的女孩。她躺在床上,招呼她过去。
女孩挣扎着,艰难伸出已经空洞洞的“手”,指了指自己胸口。
“信……信仰。”
李笑笑小心翼翼将女孩脖子上的东西拿出来,那是一个小木牌,雕刻成银杏叶的形状。
女孩将那木牌压在光秃秃的手臂下,脸上平静而满足。
“阿娘说,天佑七公主,公主会佑护我们的。”
那是上官珂的特有图腾,那女孩此话一出,原本就不悦的氛围,此刻更是凝固。
那妇人冷着脸,将女孩手中的木牌抢了过去,女孩挣扎口中发出呜咽的喊声,身上的纱布瞬间染满鲜血。
“慕容夫人!就算你再恨上官珂,也不要阻止别人。你憎恨的对象,却是别人心中唯一的光。”
那妇人便是慕容夫人,而这里的人,不知为何,恨透了上官珂。
李笑笑一把抢过慕容夫人手中的木牌,放回到小女孩身上,那女孩本就已经强弩之末,用那断了手的手臂,艰难的“抓”着木牌。
血渗透纱布,顺着染红了木牌。
“七公主佑护我们,本就是句傻话。”那慕容夫人眼里染了红,嘴里有着嘲讽,有着恨,有着疯狂。
“邯郸城千名将士,浴血奋战的时候,她在哪!”
“屠城三日,尸堆如山的时候,她在哪!”
“城内五十四名婴儿,被串成串玩的时候,她在哪!”
“邯郸女以舞姿闻名,却被像牲口一样,扒光凌辱,待价而沽的时候,她在哪!”
“我们被奴役主虐待,断手断脚的时候,她在哪!”
慕容夫人声音凄厉,字字泣血,一字一句砸在李笑笑的心口。
她扯开胸膛,露出胸口的空洞洞,冷冷的看向李笑笑。
“那狗贼,切我那两团肉,当着我夫君面,烹而食之的时候。请问,她上官珂,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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