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了。。。
聋。
雷诺凡的脸有点儿狰狞,握着餐巾的手有点儿颤抖,盯着欧阳沂的后脑勺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自己回去。”
然后,毫不留情的关门声震得欧阳沂脑子生疼。
其实他真的很想跟他好好说话的,但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张嘴,动一动都是精髓。
天知道他有多想让雷诺凡带他一起回家的,大不了给他白上一次,他回来把自己接走噻?
雷诺凡一出酒店门口,就被等在外面的人请上了车,对于车上坐着的男人,雷诺凡一点都不感到惊讶,毕竟自己两次坏了他的好事。
车子在一处僻静的过巷子里停了下来,司机识趣地下了车,去巷子口看着不让其他人进来。
克劳塞维茨看了一眼雷诺凡,不冷不淡地开口:“你这场戏还没有完场么?”
碧色的眸子里立刻沁出一丝寒意,克劳塞维茨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戏演完了就该让那个小子下场,否则只会让他陷入不必要的危险中。”
“你的话倒是让我越来越不懂了。”雷诺凡拢了拢西装,侧过身子看向克劳塞维茨,眸子深邃不可琢磨:“你是在教我怎么做么?”
克劳塞维茨皱眉:“我只是想提醒你,逢场作戏的话不要演得那么逼真,否则会伤到其他人。”
嘴角噙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其他人?”
“你知道我在说谁,安德森。”
雷诺凡的眼神瞬间凛了起来,但嘴角的笑意却渐浓:“说下去。”
“Eathen前几天疾病发作差点没命,就是因为一张你在韩国普曼酒店门口跟那小子的合照。”
雷诺凡没有说什么,只是坐着听。
克劳塞维茨叹了口气,眼睛看向车窗外,有些落寞:“安德森,这几年Eathen的身体很不好,你知道的,他不喜欢住院,不喜欢接受陌生人同情的眼光,所以他一直强撑着,就连我这个哥哥他都不会透露一句。要不是前几天我特意回去看过他,也不会知道他有多虚弱,他需要你,安德森。”
“如果因为我父亲的原因,我会处理,但Eathen他现在需要你,你曾经也喜欢过他,不是么?”
没有听见雷诺凡的回答,克劳塞维茨把视线从车窗外收回来,转身凝重地看着雷诺凡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提醒他:“那个没教养的小子怎么比得上Eathen?”
雷诺凡的眼神攸地变暗,低沉阴鸷地冷笑道:“没有人有资格跟他相提并论,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但是。。。”雷诺凡看着克劳塞维茨的眼神危险地眯了眯:“你口中那个没教养的小子,他比任何人都重要,任何人。”
克劳塞维茨一听雷诺凡的话,脸色也瞬间冷了下来:“你放弃Eathen了?”
雷诺凡笑了笑,打开车门径自走出去:“我只是把他当弟弟,还有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克劳塞维茨,那个叫做叶瑟的男人可不是这么好驯服的。”
“安德森,Eathen跟你从小陪伴的十几年都比不上你跟那小子的几个月?”
“两个月差一点。”
“安德森!”
克劳塞维茨看着雷诺凡潇洒离开的背影,眼底满是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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