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环”韦七身形方自扑到南宫平身前,身后的金环却已窃到,风声之激厉,竟似比自己击出时还要猛烈三分。
他不敢托大,甩身错步,右掌金环,自左胁之下推出,使的却是“粘”字一诀,正待将这金环挡上一挡,然后再用左掌接住,哪知双环相击,梅吟雪击出的金环,竟突地的溜溜一转,有如生了翅膀一般,旋转飞向韦七的身后。
此刻一段燃烧着的焦木,突地当头落了下来,“飞环”韦七前后被击,双掌一穿,斜斜向前冲出,“铛”地一声,那金环落到她上、他顿下脚步,稳住身形,却见梅吟雪正含笑站在他的面前!
火势更大,将四下燃烧得亮如白昼,也将这个坚固的酒搂,燃烧得摇摇欲坠。
南宫平咬紧牙关,施展出“天龙十六式”中的“在田五式”,双足钉立,与吕天冥苦苦缠斗!
“天龙十七式”中,唯有“在田五式”不是飞腾灵变的招式,这五式共分二十一变,有攻有守,精妙无俦,但此刻在他手中发出,威力却已锐减,便是真的击在吕天冥身上,也未见能将吕天冥伤在掌下!
身形闪变的吕天冥,又何尝不是强弩之未,打到后来,两入已是招式迟缓,拳脚无力,有如互相嬉戏一般,只有面上的神色,却远比方才还要沉重,南宫平一掌“天龙犁田”拍去,吕天冥退步避过。
突听“哗啦”一声,搂板塌了一,片,火舌倒卷而出,吕天冥这J步退将过去,正好陷在倒塌的楼板里,他惊呼一声,手指扳住楼板的边缘,但边缘处亦在渐渐倒塌,眼看他便要被火焰吞没,以他此刻的功力,哪有力道翻上。
南宫平剑眉微轩处,心念无暇他转,一步跟了过去,俯身抓起了吕天冥的手腕,但他此刻亦是油尽灯枯,用尽全身气力,却也无法将吕天冥拉上来,又是“喀嚓”一响,他的立足之处也在倒塌之中,他此刻若是闪身后退,吕天冥势将跌入火中,他此刻若不后退,势必也将被火舌卷人。
吕天冥全身颤抖,被火炙得须发衣裳俱已沾满了火星,渐将烧着。
南宫平望着这曾与自己拼死相击的敌人,心中突地升起了一阵义侠怜悯之感,手掌紧握,竟是绝不放松,一段焦木落将下来,他避无可避,闪无可闪,眼看着焦木击上了他的额角,若是再偏三寸,他性命就得丧在这段焦木之上。
吕天冥眼帘微张,长叹一声,他此刻实已不禁被这少年的义侠之心感动,颤声道:“快逃……快逃……不要管我……”
南宫平钢牙暗咬,右掌抓着他手腕,左掌紧握着一块横木,鲜血和着汗水,滚滚自他额角流落,一滴一滴地滴在吕天冥身上。
“飞环”韦七抬眼望见了梅吟雪,大吼一声,扑了上去,“今日我与你拼了。”右掌飞环,左掌铁拳,“呼呼”击去。
梅吟雪冷冷一笑,道:“十年之前那段事,可是我的错么?”
她潇洒地避开韦七的两招,纤手一挥,一道剑光,直削韦七“将台”大穴!
韦七须发皆张,大喝道:“无论是谁的错,你总是启祸的根由,若没有你,哪来这些事故!”
他喝声虽快,但梅吟雪身形尤快,就在这刹那之间,数十道缤纷的剑影,已将她围了起来。
但喝声一了,梅吟雪却不禁呆了一呆:“若没有我,哪来这些事故……”她暗暗忖道:“难道是我的错?但我又何曾错了!”
“飞环”书七乘隙反扑,切齿大吼道:“祸水!祸水!今日叫你死在我的手下!”
那四个灰袍道人,此刻惊魂已定,再次扑了过来。
梅吟雪长剑一展,剑光如雪,将他们全部逼在一边,秋波转处,突地娇唤一声,闪电般掠了过去。
韦七见梅吟雪向吕天冥、南宫平那边跃去,不由一怔,转身望去,望见了南宫平与吕天冥的险况,右掌金环直飞而出,去势虽快,但到了南宫平面前却已毫无力道,要知他数十年苦练,已将这一双金环练得收发由心,不会有丝毫差错。
南宫平目光转处,左掌攫住了金环,“飞环”韦七双足立定,大喝一声,运劲回收,南官平身形随之荡开,吕天冥亦自随之升上,梅吟雪袍袖一拂,一阵柔力,将他们带出了险境,两人一起落到地上。
四个灰袍道人又自扑来,吕天冥目光一转,低叱一声:“住手。”他呆呆地望了南官平两眼,忍不住长叹一声,默然垂下头去。
南宫平喘息未定,嘶声道:“胜负未决,你可要再打一场!”
吕天冥垂首默然半晌,颤声道:“我……我输了!”
这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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