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不安?
体力已经完全恢复了,那副病恹恹的状态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公司离风华里不远,左右不过二十分钟的车程。
刚一进门,一抹红黑色的身影闯入他的视线,当真像一条可怜小狗。
江屿辞盘腿坐在屋檐下,额前的碎发湿哒哒的,鼻尖和眼尾被冷风吹得发红。
嘶~
黑色的西裤和黑色的大衣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内,可怜小狗抬眼,眼里莫名泛起了点点湿意。
就一眼,祁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摆出这副模样勾引谁呢?
“起来。”
江屿辞朝他伸出了手,吸了吸鼻子,音色拖得有点长。
“我腿麻了,能不能拉我一把?”
祁清在心底叹了口气,无奈把手从大衣口袋里伸出来拉了他一把。
江屿辞借力靠在了祁清的肩上,像极了一个泼皮无赖。
他委屈巴巴地说:“哥哥,等我缓会儿。”
祁清想扯他衣领的手因为这声“哥哥”顿住了。
江屿辞在他颈间轻轻嗅了嗅,一股清淡的雪松香味萦绕在鼻尖,要命的好闻。
“缓完了吗?”
突然,一道不那么温柔的声音飘进了他的耳朵。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企图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赶走。
“缓完了缓完了。”他咧着嘴笑笑,立马松开了祁清的手。
钥匙插进孔里,“咔哒”一声,门开了,扑面而来的暖气。
江屿辞的速度比祁清要快上很多,应该是被冻得狠了。
祁清把大衣挂在衣架上,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江屿辞搓了搓手,睫毛微动,回答得非常快。
“我21,上个周刚过完21岁生日,目前中央音乐学院大四在读,学的音乐表演专业。”
“哦,我每年都拿到了学校的综合奖学金。”
祁清乐了,看他像看马戏团的猴儿一样。
他又不是查户口的,吧啦吧啦说这么多的意义在哪?他又不感兴趣。
他只是觉得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不该这般弱智。
“拿着钱去医院治治脑子,”他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轻飘飘道:“赶紧走。”
江屿辞拿起桌上放着的钥匙,一步一步往门口挪,速度比不上蜗牛。
祁清:“等一下。”
江屿辞闻言立马跨了一步坐在沙发上,笑得一脸谄媚,“嗯嗯,你说。”
祁清抬手指了一下不远处安静躺着的白色卫衣,“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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