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他刚想出声,说这次就放过沈修瑾,却在听完谢孤悬的话后,气得咬牙切齿又面臊不已。
“刀剑无眼,萧师兄,算我求你们,别打了。”谢孤悬站在沈修瑾身旁,手里紧紧攥着他衣袖,看向了被困在锁魂链里的萧元徵。
他这样哀求,让萧元徵扫落一地的面子稍稍挽回了些,就算沈修瑾再如何,谢孤悬还得求他。
“师兄孤身一人,白日为了救我已经受伤,萧师兄,你们不要伤了师兄,别打了。”谢孤悬楚楚可怜地说道。
话音一落,周遭诡异的沉默下来。
他这般语气,仿佛沈修瑾手无缚鸡之力,受了重伤,又是一个人,还得靠他求情才能换来停战。
握剑的手一顿,就连沈修瑾都转头看了眼。和那双带着泪花的眼睛对上后,看见的只有伤心,只得默默移开视线。
萧元徵都快气死,什么叫不要伤了沈修瑾,他真想让谢孤悬睁大眼睛看看,谁才是会受伤的那个!
还有他说的什么“孤身一人”,这简直就是提醒他,自己三个人没打过一个。
怒火攻心,只是这怒意还未宣泄,就听见周围一声锁链哗啦响动,锁魂链转动的圈子缩小了一些。
这条黑色锁链的主人在云岚宗可谓十分出名,复姓浮屠,然而门中大多数人都不知她名字,只知姓氏,便唤做浮屠。
外人提起云岚宗,第一个想到的,往往会是宗主门下大弟子牧衍,温润如玉风度翩翩,在宗门内也确实最得同辈人心。
然而云岚宗内出名的弟子不止一人,如果第一君子指的是云岚宗首席大弟子牧衍,那和他同龄的浮屠,也同样出名。
修行之人若是走岔了路,误入歧途也是常有的事情,但如果说云岚宗有人会入魔,干出些灭祖屠师门的事情,大多数弟子第一个想到的,绝对是她。
四年前浮屠在一个白天,提着颗血淋淋的人头,直接打进了宗门最高议事殿,当着宗主和一众长老的面,将执法堂长老用锁魂链穿心而过,钉在了墙上。
那日的情形有不少在议事殿外执勤的弟子都瞧见了,私底下还越传越邪乎,就连萧元徵都被他父亲提点了一句,没必要的话,不要去招惹那个疯子。
沈修瑾和浮屠性格相差太远,在众弟子眼中,他向来没什么表情,也不喜在人前出现,不是在寒山涧就是在外历练,而宗门内不得不出席的场合,也总是找个角落待着,并不起眼。
而今日的事情牵扯到谢孤悬,萧元徵一时怒火上了头,不管不顾就打了起来,眼下看见锁魂链才想起沈修瑾那个疯子师姐。
当初虽说事出有因,但能疯成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灭杀一派长老,还能被她师父保下,不得不让人顾忌。
见萧元徵不再动用术法,两方只是在那个弱弱的哭声中僵持着,沈修瑾便收了孙锁魂链。
看了眼还拉着他衣袖的谢孤悬,眼泪已经渐渐止住。
薄唇微抿,沈修瑾想了下,缓缓开口:“不打了。”
他看着谢孤悬攥着他袖子的手,意思再明显不过,不打了,可以放开了。
袖子不再被人抓着,沈修瑾没有管身后如何,重新回了帐中。
而谢孤悬回头看了眼狼狈的萧元徵,和那个带着怒火的眼神对上后,他明显瑟缩一下,怕极了的模样,吓得什么都不敢说,就往帐篷里匆匆去了。
这场闹剧平息下来,不过周围弟子没几个敢吭气儿的,默默回了自己帐中,若是说些什么被萧元徵惦记上,就算死不了也会被明里暗里整治,还是小心为上,当做没有看见那个狼狈的三长老之子。
萧元徵怎么样,沈修瑾并不关心,他回去后重新打坐,心绪很快平静下来。
可帐篷里还有个抽抽搭搭的谢孤悬。
“师兄,都是我的错,害师兄跟别人起了冲突。”他哽咽着说道,全是愧疚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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