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里面却不是想象中的烈酒,而是昨晚喝过的那种清茶。
钟庭他们也是喝了才知道里面不是酒,一个个都拿疑惑的眼神去看楼岚,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就都憋着。
直到进了鼓藏头家,看见等在那里的崖伯,几人才恍然大悟,然后望向崖伯的眼神里自然满是亲切感激。
这明显是崖伯为了照顾他们五个愣头青,故意把拦门酒换成了拦门茶,不让他们一大早就被烈酒烧了肚皮。
崖伯被他们看得脸上挂不住,哼了一声扭开脸,硬生硬气敲了敲桌沿,“傻站着干什么,肚皮还不饿?”
桌上的饭菜也没什么对他们来说奇奇怪怪的“山泥鳅”这种苗族人只有待客或过年时才舍得拿出来吃的菜色,都是些一眼就能看明白原材料是啥的家常菜。
桌边只有崖伯这个对他们来说格外亲切熟悉的长辈,饭菜也热乎香甜,楼岚他们也没客气,埋头吃得很是香甜。
像田芬芳跟田凯旋这对儿熟起来就爱耍宝的,更是对着崖伯狂吹彩虹屁,从房子院子吹到饭菜,再从饭菜吹到崖伯为人,吹得崖伯脸都差点没绷住。
吃过饭,楼岚就说了想学苗语的事。
听到他们一致愿意主动学习这里的语言,了解这里的一切,崖伯明显心情不错,虽然还是阴沉着一张黑褐色的老脸,眉眼却舒展开来,说话的时候语调都憋着一股往上跑的意思。
原本的剧情里,原主他们一直都生活在寨子最边沿,风俗习惯语言等都存在交流障碍,哪怕一起生活了两年多,彼此间却少有来往。
加之鼓藏头平日里深居简出,楼岚从原主的记忆里根本就不知道崖伯就是茶坪寨的首领。
这倒是阴差阳错了。
不过有了身为本地老大的崖伯撑腰,别说楼岚,就是性子最内敛的周援朝都忍不住露出高兴的神态来。
事实也确实如此,有了一起大半夜赶路的交情,楼岚这五个大城市来的年轻知青表现得很不错,崖伯对他们颇为照顾。
学苗语的事,崖伯特意把自己在千户镇上上过学的小儿子化抓「@1」,也就是楼岚等人到寨子当晚半夜给他们倒茶的那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拎出来给他们做了“老师”。
茶坪寨的主要经济作物就是满山的茶树,每年采茶制茶后,就会运出去换粮食再运回来。
茶一年四季都可以采,但最佳的是春季的茶尖儿,也就是纯毛尖。
其次就是夏季,最差的属秋冬两季的茶,这两季的茶都是老茶叶,一般不会用来炒制成日常饮用的茶叶,而是运去外面,由供销社收上去用作工厂原料。
现在是四月末,正是采春茶的结尾时,寨里一年到头也就是这时候最需要抓紧时间劳作。
所以楼岚这几个刚来的知青在寨子里悠闲地度过了第一天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在化抓及小虎的带领下,换了一身便于劳作的土布衫,腰上绑个篓子,正式开始上山学采茶。
采茶这事儿,看起来很轻松,可真做起来,才知道其中的艰难。
出来时还庆幸自己不用挑粪挖土的田芬芳等人采了一个多小时,就开始叫苦连天,只觉得无论是胳膊腿儿还是腰,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可抬头看看身边的小虎,再眺望一下远处满山采茶的寨民,自己就不好意思说什么休息的话了。
楼岚跟钟庭最高,采茶时弯腰也弯得最狠,等到中午送饭的挑着担子吆喝着吃饭时,两人啥都没说,背弓得跟虾子似的,都不敢抻一下,一屁股就坐在了泥巴地面上。
化抓让小虎去领饭,自己也坐到楼岚旁边,解开腰间的篓子,扭身用手去抓楼岚篓子里的茶叶看了会儿,深麦色的脸上就露出笑来:“楼岚,你摘得真好,能分到上等里炒。”
田凯旋也坐在旁边,闻言好奇地抱着自己的篓子问化抓:“老师,那我这个能分到哪个等级?”
化抓同样伸手抓了一把,捻着查看完皱眉摇头:“好多三层的老叶,只能算三等。”
他没说的是这样采摘茶叶,有糟蹋春茶的嫌疑。
说起分等级,其他三个人也不由围了上来,让化抓查看,然后遗憾的发现除了楼岚,他们四个人采摘的都不算合格。
“春天的茶叶,刚发尖儿,你们看,楼岚摘的几乎都是一芽一叶或一芽二叶,二叶上面,叶片匀称色泽娇嫩。。。。。。再看断梗,保留茶叶清香的最佳采摘手法,就是靠着两指的弹里让它断开。。。。。。”
楼岚在旁边听着,搭在膝盖上的手微微弹动手指,心说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巧手技能包还能开发出新用途。
有巧手技能加持,楼岚虽然采茶采得累,可速度与质量却是优等生级别。
采茶叶就是茶坪寨的“上工”,是要记工分的,托一双巧手的福,楼岚刚来寨子就记上了一天十个工分的熟练工满工分,引来寨民们更多的好奇与好感。
好感的具体表现就是楼岚他们才来半个多月,就有寨民看上了楼岚,想看看他适不适合做女婿,这事儿闹得钟庭他们笑话了楼岚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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