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济也不在意,想来余天凌一贯是这个脾气,他见云垚子向他点头示意后,便进了屋内。
余天凌把他的身世说的已经很详尽,可江如济见到了云垚子,还是想去当面问个清楚,毕竟是关乎江家子嗣这么大的事。
他见云垚子一人在屋内,便来到房门前,抬手轻轻叩门,不见里面有动静,他又朗声道:“晚辈江如济拜见前辈。”云垚子听风隆说起江如济如何仗义疏财,给他们许多银钱,湫儿更是喋喋不休地说起,江如济如何助天凌夺得本派宝剑,还教了自己一套步法,才能迎战云霄子,于情于理也该让他进来。
“进来吧!”
云垚子闭目盘腿坐在榻上。
江如济伸手一挑纱帘,偏身进来,见了云垚子恭敬行礼后,云垚子还是闭着双目,并不言语。
江如济不知他是何意,也不敢贸然开口。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一会,云垚子睁开双目,目似寒冰问:“江少主,你有何事?”
江如济便把来意说了,云垚子面上微微诧异,他没想到天凌会把身世告诉江家的人。
他沉吟一会:“江少主,你来,就是特意来和贫道说这些的?”
江如济点点头,他本来以为云垚子会将前因后果讲个清楚,可云垚子问完又沉默不语,显然是不愿意多说,还有想送客的意思,江如济想既然都来了,不如直接问:“敢问前辈,余天凌真是我阿爹的孩子吗?”
“不是。”云垚子果决地说。
“哦?”江如济愕然。
“贫道要歇息了。”
这是直接赶人了,江如济只好出来,琢磨云垚子说的话,也不明白他为何对自己是这个态度,和他的徒弟一样都是古怪的脾气。
正想着,耳边传来一个温柔甜美的声音:江如济。他循声音看去,湫儿看着自己,眼波流转,手中轻轻摩挲着什么东西。
江如济望着她,心里变得很柔软,温和地问:“有事么?”
“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湫儿依依不舍地说。
“哦,那……那以后……”江如济嗫嚅道,他不知以后还能不能见面,他惊讶自己竟然还想着以后可以再见到她,他想了一下,道:“既然认识,都是朋友,欢迎你们到北郡侯府来玩。”他故作洒脱地说道。
湫儿听他说要邀请自己去他家玩,脸上立即笼着一片红晕,只轻轻点了点头,便快速垂下头,淡淡的月光下,说不出的娇美。湫儿低垂着眼,牙齿轻轻咬着樱桃般的唇,嗫嚅着说道:“这个给你。”
江如济看去,湫儿掌心里,放着个五彩绳子编的手串,上面坠着几颗桃核,编的繁复又精致,他从未见过这种东西。
“这个是我自己编的,上边的桃核是师父给我的,师父很珍爱它们。这手串保佑你吉祥平安。”湫儿虔诚又羞涩地一字一字说着。
“吉祥平安。”江如济想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东西给他,第一次有人祝福他吉祥平安,这东西和他见多的许多东西相比,最是平常不过,但正是最平常的,往往是最真挚的。
他温柔地凝视着湫儿,双手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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