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刚一进屋,一只粗糙的大手如铁钳般攥住他。那力道,快叫他这把老骨头,都要断了。
“你们,”眼角流泪的史提姆,难以置信地问道,“怎么会在这儿?这不可能,这决计不可能。”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孟双朗和泰山。
“老头,吃惊吗。”泰山拽他近点儿,捉住他脑袋,从中一把逮出好几只虱子,个头还不小,引得他喜滋滋地放嘴里嚼。之后,他才不疾不徐地接着说下去,“论速度,我们,尤其混进个初生牛犊,当然撵不上你了。只不过,我在此住得有年头了,那一草一木都是我的老相好,我对地势了如指掌。你落脚之地,我早已知晓。”
“那你为什么不对我下手呢?”
在这监狱空间之内,只有狱中狱,像树屋这样的特定地点才算安全,但想获得食物,必须到外边找寻,受到守卫傀灵和怪物的威胁。为一日三餐而担惊受怕,是对灯笼师囚犯的第一种惩罚;有时,为抢夺资源,吃的、住的,那些食物和安全处所这些有限的东西,囚犯对囚犯彼此之间下手。为缺乏信任与友谊而担惊受怕,是对灯笼师囚犯的第二种惩罚。
“我不屑于做那种不义之事,当然,如果有人先行对我不义,那我不义回去,这就无可厚非了。”
泰山又揪出几个虱子,连带着一声哎呦和几根白发。
“这就好像骗子骗我,而我反骗回去,也无法说那不正当的一样。”
那史提姆点点头。
“我回答完你的问题了,现在该轮到我了。你要这少年的玉佩做什么,不能吃、不能住,难道你还想出狱后换钱用不成?”他摇摇头,“瞧你这大把胡子哟。”
孟双朗听他们聊天,心想,一间树屋挤下三个人,算不算超载。
如同应验一般,咔咔的声音,立马让树屋内安静下来。大桥垮了,那支撑树屋的、木质的自然桥梁,三人来不及夺路而逃,失去重心,从十来米高的地方往下跌落,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搞不好,会闹出人命。
多亏童萤,一团绿光裹住他们,细胞膜一般护住这些人。
尽管如此,孟双朗还是哀声叫唤,死不了,但很痛。他那条腿,该不会断了吧,伸一伸,应该还能用上几十年。
“那老头子呢?”
泰山没那样没出息,他站起身。好啊,那老头一落地,就打个滚,然后脚底抹油开溜了。
那玉佩还没要回来。
“再见啦,你们这一大一小。”那怪偷史提姆说。
有了前车之鉴,再捉他可谓难上加难。泰山也没先前那样从容了,他光着两只结硬茧的脚,追上去。孟双朗还能怎么办,再疼也得忍着。丛林里上演一场追逐大戏。
然而,他们此刻心神集中在别处,忘记一件重要的事。
好戏开展,许多观众也吸引过来。
“小心,那些藤蔓。”泰山回头对孟双朗道。
“哈哈,对老头子我来说,这些都是小意思。”他飞身上树,羽毛般轻盈,那些藤蔓奈何他不得,只能奈何他后边的人,至少那小的怕这个,如此一来,兼顾小的,那大的自然也拖泥带水。真乃天助他也。
喜悦刚蹿上眉梢,一个黑影穿过树冠冲来。
那泰山刚叮嘱完孟双朗小心,回过头,就大惊失色,“该死,把这一空间的灯灵招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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