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呼,倒进沙发里挣扎不休,他吻得更深,就算唇被咬破、舌头被咬伤,他依然强硬地霸占她的唇腔和呼息。
底下的女性躯体美好得不可思议,他双手热烈爱抚着,她越是拳打脚踢,越激起他的蛮性,爱抚的大手突然变得凶猛,撕扯她的衬衫,扯掉好几颗钮扣,把里面秀气的纯白内衣推高,他喉中滚出类似野兽的粗喘,所有的热吻纷纷落在她小巧挺立的胸脯上。
“不要——放开我!放开——啊!”袁静菱吓到了,彻底体会到男女之间力量的差距,也明白自己有多笨,竟敢对他说出那些话。
她的裙被撩高,拚命夹紧的双腿抵挡不住他执意的侵入,他的指正对她做出一些很过分的事。
她感到疼痛,心口上的疼痛,仿佛有谁恶意地掐握她的心脏,使劲挤压似的,痛得她目眩晕沉,连灵魂都想抛弃这具肉体。
她像是哭了,绝望又委屈地痛哭,哭得不能自己,因此没注意到压在身上的重量什么时候不见了,而那双欺负人的大手又是何时撤离的?
陆克鹏从没一刻如此鄙视自己。
他在干什么?
恼羞成怒了,所以抓着她泄恨吗?
他真他妈的该死!
该死!
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把理智尽数打回来,他身躯仍克制不住地轻颤。
“小菱,对不起……别哭了,对不起……”动作轻和地为她拉拢衣裙,见她没有闪躲他的碰触,让他苦闷的心稍稍好受了些。
然而,她整张小睑彷佛刚从水里捞起来般,眼泪流也流不止,不断从扇睫底下漫出,那可怜的模样在在指控着他的恶行,让他恨不得再赏自己几个大锅贴。
将哭得昏昏沉沉的她拦腰抱起,放在舒适的大床上,他为她调整枕头、盖好丝被,到浴室取来一条干净的毛巾,仔细擦拭她通红的脸蛋。
“小菱……别哭了好吗?”
把一根根乌亮的发丝从她颊面和额前拨开,她不愿意睁开眼睛,仍轻轻抽泣着,他也不再强求,倾身,他的嘴落在她湿润的眼睫上,如吸吮朝露的蝴蝶。
感觉到那翘睫颤了颤,他苦恼地低语:“对不起……”
像是作了一个恶梦,很伤心的恶梦。梦境的最后,有人在耳边低低说了些什么,然后梦变得平静,让抽痛不已的胸口也渐渐平静了。
袁静菱记得一切的。
那男人的粗暴、忧郁、温柔和懊恼,一次次在她清醒后的脑袋瓜里飞转变换。
对不起……
她听到他的道歉,心更酸,委屈莫名扩大。
那一晚,她占用他的大床,哭得睡着了,醒来时落地窗外晨光迷人,一套全新的女性衣物整整齐齐摆放在床头柜上,房中只有她独自一个……
“小菱,这几箱东西很重,你别动,我等一下再处理!小菱……小菱?”
“啊?”蓦地回过心神,袁静菱循声抬起脸蛋。
“是不是累了?唉唉,我都说交给我就好,这些粗重的工作本来就该男人来做,你们母女俩偏偏不听。”上个月刚过完五十岁生日的李明祈长得矮矮壮壮,长期劳动的关系,身体状态仍保持得相当好,麦色皮肤和国字脸让他看起来十分具草根性,尤其咧嘴笑出两排白牙时,简直就是一整个憨厚。
“小菱,累了就休息,要不然你明祈叔会念得你耳朵出油的。妈妈昨晚弄了一大锅绿豆薏仁汤放在冰箱里,你最爱的不是吗?快去吃。”阮香妹边说着,边把衣物—件件整齐塞进纸箱里,还与肩上扛着—台大微波炉的李明祈暗暗交换着亲密眼神。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明祈叔坚持到底,让妈妈的感情有了依靠。袁静菱默默看着“大人们”的眉来眼去,嘴角微翘,浮乱的心也添足暖意。
这样很好啊!
有情人终成眷属,那是再美好不过的事。
你不要跑,也别再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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