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晚上都是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而他们家晚上永远只有她和外公两个人。
餐桌上,她总是闷着头扒饭,然后听着外公一声接着一声的哀叹,外公对于自己的女儿已经死心,赌了一年多家里能卖的已经全让她拿去卖了。可是她对自己的妈妈还存着一丝幻想。
去,小孩子你懂什么,有钱赶紧给妈妈拿出来,我知道唐岸松可是偷偷给你钱,顾玉蓉盯着她的口袋,根本就不顾及她丝毫的感受。
她的兜里有钱,一千多是刚刚爸爸偷偷送过来的,这个钱不能给,她还要给外公买药。
看见她紧紧地捂着裤兜,顾玉蓉直接就上来一把推倒了她,头磕在靠着灶台的墙壁,她的心凉了。
以前那个勤快,爱她的妈妈再也不见了。
哭,哭什么哭,钱呢?顾玉蓉看见女儿头上的包稍微心里一动态度又强硬了起来,输的那么多,没钱怎么赢回来。
看着她无动于衷,顾玉蓉直接抓起唐岸松写的手札,一把就扔到了灶膛里。
妈…………她几乎是尖叫着跑过去用手在火里抢,眼看着那本手札如灰色的蝴蝶一点点在火堆里化为灰烬,她的心痛得无以复加。
这是她最珍贵的东西,也是爸爸毕生的经验和心血的结晶啊。她双眼通红,死死地看着眼前已经赌入膏肓的顾玉蓉。
你不是要钱吗,给你,全给你!
她用尽全力,一把掏出所有的纸币,扔了出去,它们那张张飞舞,正以嘲弄的方式看着急着捡钱的女人。
对不起爸爸,直到爸爸去世,她都没有告诉他是妈妈烧了他毕生心血写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的眼圈微红,是的,没有失去过,怎么会有心痛。她也有啊,就是那本看似普通的手札。
虽然不是自己过错,可是看着慕沛安心痛的模样,权悠雪此刻却有了些理解,或许这个杯子对于他,重要的意义不亚于那本手札。
“对不起。”她头一次在他的面前道歉。
在酒架后的小仓库里,夏米丹咬着嘴唇,她不应该让权悠雪背这个黑锅,可是想到自己的家境,她想打开门的冲动又退却了。
“对不起有用吗?”
“那我该怎么补偿?”权悠雪勉强地扯出一点笑容,说,“杯子已经碎了,估计就是神仙都无法复原。”
慕沛安眸光凌厉地在她的脸上一闪,伸手打开放着另一只杯子的玻璃格,冷冷地说:“要碎,就全碎。”
说完手轻轻一滑,另一只杯子也应声掉落在地。
清脆的玻璃破裂声和慕沛安忽然的举动,把权悠雪和躲藏着的夏米丹都吓了一大跳。
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渣,权悠雪瞪大了眼睛,慕沛安那张阴沉的脸,此刻无情而又残忍。
他不是喜欢那只杯子吗?一只摔了,另一只也要跟着陪葬?!
这个男人让她有些捉摸不透,说他冷冽可是温柔起来会让人迷失在他编织的梦幻里,说他念旧,可是刚才举动却让人匪夷所思。或者这个男人就是个矛盾体。
“干嘛打碎这么漂亮的酒杯呢,绝版可不好买了,”权悠雪叹了口气,“或许我不能赔你一模一样的,但是你也没必要………………”
“你没必要知道。”慕沛安手一扬,冷冷地打断了权悠雪,形单影只,那就失去了它本来存在的意义,原来的价值就在他的眼里一不值。那么他还留着它做什么,看着也是伤感。
说完,慕沛安转身快步往出走。
咦,这个男人真是奇怪,刚才还抓着她不放要她赔偿,可是转眼自己摔了另一个酒杯,竟然就这么走了。
看到慕沛安走了,权悠雪拍了拍手:“人都走了,出来吧。”
“哎呀,是慕总,刚才吓死我了。”从小仓库出来,夏米丹长长出了口气,用手摸着自己的小心脏。
“你吓死了?该吓死的人应该是我吧。”权悠雪撇了撇嘴,反正每次和夏米丹在一起,她好像总会有麻烦。
“对不起对不起,我保证不会有下次。”夏米丹摇着权悠雪的胳膊连连讨饶。
算了,她黑锅都背了对不起有用吗,权悠雪忽然想起慕沛安刚才的话,活灵活现给套了上去。
“悠雪,”夏米丹收起嬉笑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说,“我刚才发现了奇怪的事。”
“神神秘秘的,有话就说。”权悠雪没工夫再扯,刚才经历了酒杯打碎事件,还有那么多的酒杯等着擦呢,今天的任务就是把这些酒杯擦拭干净。
“我发现慕总好像对你不一样,”夏米丹想了想说,“从刚才的情景来分析,我觉得慕总不是讨厌你,而是对你好像很关心啊。”
关心?这个男人除了整她就是对她冷脸相对,恐怕刚才是看到了这张和他未婚妻相似的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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