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妃就这样去了,皇帝无可奈何。现在,皇帝李儇更加珍惜眼前的孟淑妃,他害怕孟淑妃也出现问题,因此最近时间和孟淑妃在一起的时间明显在增多。
太医给皇帝的后妃诊病需要一个严格的过程,这个过程有文书的记录,宦官和女官的陪同。同时,太医开出的药方要经过尚药局奉御或者太医署太医令的认可后入档。然后,还要有专门的人负责药物的鉴别和配药,随后有人负责监督煎制,最后,尝药内官出场,他们要负责做小白鼠。
陈墨这项工作很繁琐,所以他也不急,离开翰林院,陈墨慢悠悠的随着韩全海进入后妃们的宫殿居住区。
孟淑妃居住的紫兰殿前,耿秀已经在等待。
陈墨对现在的田焕很重要,当然对耿秀也就很重要。随耿秀进入紫兰殿的一个厢房,这里好像是女官办理公务的地方,耿秀客气的让陈墨就坐,随后指挥身边的宫女上茶,紧跟着拿出一本文档开始记录。
这时,这间大屋内除了陈墨和耿秀已经没有旁人了。
“有一个女孩想进宫看看她的姑母,不知可否?”
陈墨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耿秀仍旧没有抬头,她平静的道:“待诏要保证这名女孩进宫后不会惹出事情,否则就是**烦。”
“当然,女孩看看就走,我可以保证。”
“正好有一批蜀中的女侍后日入宫,我就亲自跑一趟常乐坊把她们接进宫,待诏明日上午可以去常乐坊寻十二娘,她负责给那些女侍检查身体。已时龙武左军会按时换防,十二娘到时候会在那里等候。”
耿秀不但知道陈墨和杜家的关系,就是他和禁军的那些关系看来也知道的清清楚楚,那也是陈墨的资本。至于具体操作,就要看换防的禁军和十二娘了。
这是耿秀和田焕的一种投机,陈墨喜欢这种投机,他点点头:“一切拜托尚宫了。”
耿秀和陈墨所处的大屋很透明,在正面很远就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景。以耿秀的权势,没有人敢靠近,耿秀也不用担心别人听到自己和陈墨的对话,表面上两人就是在正常办理公务,她立刻应声:“待诏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监卿说过,待诏高风亮节,将来前途无量。”
陈墨自己可以和田焕结成一个临时的同盟,同时他明白田焕的意思,田焕知道文官集团不可能和他结成同盟,但田焕需要支持,他需要的只是文官对他不要过于敌视,获得文官集团大佬的好感即可。所以,陈默很直接:“鄙人知道监卿宅心仁厚,对朝廷也是忠心。。。我会让他们知道。”
田焕和耿秀需要的就是这种承诺,尽管只是口头的承诺,但绝对是好的开端。耿秀立刻把文书放到陈墨面前的案几上:“待诏是信人,请待诏署名签押。”
这是一个好的开端,陈墨执笔署名,随后用上自己的花押。
孟淑妃已经等待在一间准备好的屋中,当陈墨被一大群人围着出现在屋前,孟淑妃的脸上露出难得的一丝微笑。
耿秀很负责,她亲自跑了过来,到了孟淑贵妃的门前后,她开始安排着细节。其实一切都是心照不宣,耿秀已经隐隐感觉到陈墨说的那名小女孩要见谁,因此她很谨慎的把这些内官和宫女指派的很远。
陈墨向孟淑妃施礼,然后进入最正常的程序,盘膝在屋内的案几前,他一丝不苟的问诊,没有一句多余的话,随后,进入号脉的环节。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有些尖细的声音:“陛下到~”
屋内的众人赶紧转身向门前,陈墨的手指顺势放开孟淑妃的手腕,起身的同时,他的嘴轻轻吐出两个字:“后日。”
皇帝李儇来了,因为今天是一个休朝日,皇帝不用上朝。
“陛下。。。”
众人恭恭敬敬的施礼问候,其中包括陈墨。唐代有一大好处,即使是皇帝出现,众人也不用呼啦跪倒一片,陈墨喜欢这样人性化的大唐。
李儇挥挥手示意众人免礼,他对着陈墨轻轻点头:“爱妃的病还是多亏了陈待诏,朕今天正好再让陈爱卿给看一看,爱卿的方剂和。。。锻炼方法很好,朕感觉精神好了很多。”
因为王贵妃还处在丧期,整个屋内的人都没有笑脸,皇帝同样如此,不过看样子皇帝的精神还不错。
“陛下谬赞微臣了!”陈墨再次施礼。
“爱卿无须多礼,继续给淑妃诊治,朕在一旁看爱卿一展妙手。”
陈墨再次一礼,随后回到几前盘膝而坐。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你不必在皇帝面前战战兢兢,也不需要过多的礼敬个没完没了,完全可以随性而为,陈墨喜欢。
孟淑妃的病其实就是有些过于忧郁,至于忧郁的原因陈墨知道,而这种疾病属于外因引起的神经衰弱中的一种,运用中药治疗很合适。
药方被开了出来,和以前的方剂基本没有什么大的变动。孟淑妃的病在于心理,她承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煎熬,而这种煎熬还将持续下去,尽管陈墨给他带来了些慰藉,但远远不足以解决那永久性的伤痛。
皇帝李儇的病陈墨无法根治,但这种病只要精心调养暂时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惜,作为这个大唐时代的皇帝,李儇需要承受的东西太多,他不可能像一般富家翁那样静下心来生活,各种最沉重的重担早晚会把他压垮,陈墨无能为力。
历史上被称为唐僖宗的这位皇帝不是什么无可救药的昏君,但无可否认,李儇除了爱玩,其他方面很无能,一个自小被宦官养大的皇帝注定缺乏那种雄心壮志,当然,宦官也不会给他那样的机会。
这个年代是唐王朝各种矛盾空前激化的年代,大唐帝国已经不可避免走向衰颓。因此不管皇帝是否贤明,他也不可能在没有大变的情况下扭转不利的局面。很遗憾,相比于好似骄奢天子的父亲懿宗,李儇执掌的时代的腐败程度不仅没有减少,乾符年间以来的统治反倒更加黑暗。由此,王仙芝和黄巢起义的原因也就变得非常好解释。皇帝生于深宫,宦官拥立为帝,虽其天资禀赋高超,然并无治国之道,虽然光启年开始后李儇也打算励精图治,摆脱宦官,重振唐威,但为时已晚,他没有任何机会治理这个支离破碎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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