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没有节制,房事没有节制……
就说他肾亏不就结了吗?
明显看出来了,这陵王心中还是有怨恨的,无处可施,往女人使劲,嗨,何苦呢?
想到这里,还真想见见这位命苦的陵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可是一想到是让我去给他看诊,我顿时就跟待宰的羔羊一般绝望。
这次,我真的完蛋了!
到时,如果我说日子太久,医术已遗忘得七七八八八了,能行吗?别人能信吗?
带着如此惶恐的心情,换上了太医院暗红色的官服,带着太医院特有的长得颇为滑稽的黑色官帽,被两个宦官领着往慈宁宫的方向走去……
这会已经宫灯上挂,明月当空了。两个宦官,两个宫女,挑灯将我夹在中间,匀速前行。约莫一柱香的工夫,我就抬头看见了慈宁宫的三个大字。
而那三个华丽丽的大字,在我眼中仿佛变成了阎罗殿三个血淋淋的字!
门前把守的侍卫规矩得跟石化了一般,眼珠子仿佛都不会动的样子。宦官在入了大门就停下了脚步,我诺诺地随宫女们继续往前走,穿过一片别致的前厅花园,走过侧边宽敞气派的回廊,来到陵王的寝宫,门口低头站着几个宫女,陪在我的两个宫女,也自觉地留了一个,剩下一个陪我进了内室。
宽大的屏风将床榻与清雅的外厅完全隔离开来。我小腿打着颤随着宫女往床榻走去,淡色的床幔刚好遮挡住床榻上卧躺的男人。
“有劳兰大人了,王爷今日突然浑身无力,眩晕不已,躺了大半日了。”宫女刻意压低的声音让我不自觉地连呼吸跟着变轻了。
我忙跪下身,紧张地清了清嗓子,小声说:“太医院兰墨苏参见王爷。”
隐约看见床幔里的男人轻轻挥了挥手,让我免礼的意思吗?我疑惑地望了望身旁的小宫女,她伸手将我搀扶起身。然后捧了个雕花角凳在床边,示意我落坐。
我猫着腰低着头坐上角凳,可是全身却像针扎一般,我该怎么办?要说些什么呢?
这时只见床幔下角伸出一只男性手腕,五指呈自然状弯曲着,指尖洁净修长。
咦,这是做什么?
宫女居然又摆了一副“请”的样子?仿佛在说:吃菜,吃菜,甭客气!
半晌,我才反应过来,感情是让我号脉呢?我这一身冷汗未干又出一身汗。今个我真不敢想还能不能竖着出这门了?
此时,只见床榻上的人影对着宫女挥了挥手,宫女福了福身,就无声地“游荡”出去了。
此刻这偌大的屋内就剩下坐立不安的我跟床蹋上纵欲过度的男人。这回我变得更加紧张了。吞了口口水,平复着自己激烈的心跳,向那等待我切脉的手腕看去,眼一闭,算了,我豁出去了!然后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去摁他的脉搏。
途中想起,完了完了,他提供的是右手,我是不是应该用左手呀?好像在哪看见过号脉要交叉双手的。应该是吧?
想到这里,我忙缩回了右手,换左手去号脉。
我懂个屁呀,居然还装作人模狗样地给人家号脉?我应该先号下自己的,这心跳频率肯定是个重度心脏病患者。
当我将颤抖的手指摁上他的脉搏,他的手指微微一缩,我赫然感受到温热的血液在我指下流动,这时我才感受到自己的指尖有多么冰凉。
当我真的认真去感受他的心跳时,明显感觉他的跳动频率绝对不会低过我。难道说这位陵王才是一位重度心脏病的患者?
这麻烦可大了?心脏病人房事再不节制的话,很容易马上风的呀?我要不要提醒下这位不怕死的王爷呢?
不自觉又将手指在他的脉搏上压紧了些,却感觉此人的心跳更快了!
心脏病!肯定是心脏病!
我可以确诊,此人为心脏病患者!
“啊……”伴随着我一声惊呼,心脏仿佛也随之骤然停止了。
感觉到自己冰冷的手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紧紧地攥在了手心中。呆立半晌才反应过来,低头望去,赫然发现方才还老老实实接受诊断的手掌此时已经将我手掌紧握,力度大到指节已经微微泛白,仿佛要陷进我的肉里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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