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件事情能敷衍过去,多少也和运气沾上了关系,因果重重很难加以描述。所以王坚即使是得到了胜利,但是他仍然是头疼得不得了,整个上午都魂不守舍,心中不断描绘着各种离奇的故事桥段,可无论哪一种,他都猜不到到底是谁在背后使坏。
林亚萱?
不可能!虽然这娘们被王坚折腾得很惨,但是她可是个大毒枭,对于这种低劣的手段,估计出钱让她干她都懒得干,这种人一旦要玩恶作剧,那可就是玩《勇敢者的游戏》了,哪里会出现这种小打小闹的东西。
可王坚左思右想,都没觉得自己干过什么不对劲的事。他到这里来,算前算后也就除林亚萱外得罪过三个人,一个是主任……这个可以直接忽略,他虽然古板点小心眼了点,但是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然后再一个就是死追着诺诺不放的伪高富帅陈寻,他被王坚揍过,但是从他那天送礼物时的眼神也可以看出来,这种二逼是肯定不行的,起码他干不到这么细致,细致到全校所有摄像头都被他巧妙避开。
这最后一个可能性最大,也就是诺诺傍上的那个土大款。他可是被王坚用脸洗了地,鼻梁骨上的伤不养个十天半个月都没办法见人,而且诺诺上次也让林亚萱给他知会过了,要说他找十几个人来揍王坚,这绝对可能,可干出这种需要严密部署的事,他可没这智商,而且他肯定也多少会顾忌林亚萱的话,这种开三十来万宝马的小暴发户,跟萱姐一比,那就是在马路上被车压爆了还晒干了的蛤蟆。
所以全部的人都被排除了,王坚更是满脑袋雾水了,最终万般无奈之下,只能从大伟昨天告诉他的情况开始分析。
班上出了内鬼!
“你们知道,墙上为什么会多出一幅画么?”王坚坐在椅子上,一边看着学生写的蟑螂事件调查报告,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们肯定不知道。”
“大当家的,你就直说吧。”叶文是个人精,他跟人说话的分寸把握得极好:“我觉得这里头肯定有事。”
王坚深深地叹了口气,慢慢地抬起眼睛晃了一圈:
“我今天来得很早,发现墙上被人用红色油漆给喷了。而且我确定,这和昨天送蟑螂给你们吃的人,是同一个人。”
“老师!我抗议!”角落里的赵峰突然举手:“我吃包子呢,你说得太恶心了。”
“什么馅的?给我拿个上来。”
王坚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继续用眼神逼视:“我有理由相信,这两件事的背后啊,有咱们自己人在里应外合。”
他这一说,下头可算炸开锅了,各种交头接耳、各种不可置信,甚至还有人嚷嚷着说要把内奸揪出来就地给火葬了……
在他们交头接耳的时候,王坚注意到其中一个人的行为举止表现得非常怪。
那个人就是早上最早来的张曼婷!当所有人都表现得很愤怒的时候,她低着头沉声不语,而且眼神在整个过程中没有和任何人接触,一直盯着自己的抽屉,而从王坚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她似乎是在给谁发短信。
“我其实是不愿意怀疑你们里的任何一个。”王坚三下两下吞掉包子之后,点上一根烟:“但是我一直觉得有句话叫‘错要承认,打要站稳’,你们都知道华盛顿砍樱桃树的故事吧。”
给王坚送包子的赵峰也抹了一把嘴,用他特有的嗓音在角落里嚷嚷:“老师,这招没用。你听说过那华盛顿除了砍樱桃树,还犯过什么错么?这都蒙人的。”
王坚一愣,一个粉笔头就扔了过去:“别给我添乱!”
不过他说的也在理,这种傻招只能用在王坚上初中的那个年代,毕竟那时候的学生单纯得很,哪像现在这帮兔崽子,聊起避孕套,比王坚都熟练,还他妈什么斑点螺纹的……
“我已经有头绪了,你们现在承认错误的话,我就宽大处理。”王坚说着,突然停顿:“不然少不了一顿酷刑。”
“支持大当家的用大刑。”叶文首先表态:“我明天把我外婆那个切猪草的老铡刀搬来,逮出来就是狗头铡伺候。”
王坚被他一说,脑子里浮现出了包青天开铡时的响亮“威武”声,以及人头落地血花四溅的恐怖场景,顿时菊花一紧。
“好吧,你们别乱猜同学了,现在每个人都写个纸条上来,是谁干的自己写上头,绝对不往外透露。其余的人字条上写什么随意。”
大伙儿都开始动笔写了,收上来之后,王坚都看乐了,上面写什么的都有。什么“月落乌啼霜满天,一枝红杏出墙来”,什么“二班张凯长得很帅”,什么“高一的学妹好可爱”等等,各种乱七八糟。更有一张匿名的上头用娟秀的字迹写着“王老师我爱你,你能等我长大吗?”,让王坚那叫一个哭笑不得。
可绕是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王坚愣是没发现一个自首的,他还特意注意了一下张曼婷的那张纸条,她的纸条上只有一句戴望舒的诗“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很普通很适合她这个年龄段的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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