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这些日子……牵累你和菲儿了。”水凝烟埋着头,由着发丝散落,遮住半边脸。
“没什么。”
林茗望着前方长长的车队,丢开方向盘向后舒了个懒腰。薄薄的阳光带了晨间的清新从车窗透入,让他的眼睫染上淡淡的金芒,沉静的眼眸意外地温润起来,如一对煜煜生辉的明珠,柔和地照在水凝烟身上。
直到车队开始缓缓移动,他才微笑着问:“不过,这事,总不能一直瞒下去吧?”
水凝烟本来只想着母亲过来住上几天便会回去,才找来林茗应付一阵,但医院诊断报告出来,她已不放心让母亲就这么回去了。毕竟家乡地方小,医疗条件根本没法和南京比,她希望母亲能在治愈后再离开。
“等我妈身体好些,我便和她说明白。林先生,您每天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吧,我会告诉妈,说你出差了。”水凝烟说着,继续玩着手袋上的玻璃挂熊。
这时,她的耳边热了一热。
绷直了身体抬起头,林茗正捉住她垂到脸庞上的发丝,替她挂到耳后,温和而笑,“傻丫头,你母亲之所以担心你,无非担心你日后过得不幸福。如果你能尽快找到适合你的男友,伯母不会在意你嫁的是不是唐思源,是不是很有钱。”
林茗的能耐(三)
他说得很有道理。作为母亲,水妈妈无非希望女儿过得幸福而已。
可适合她的男友,哪里是说找就能找到的?
至于幸福,这个字眼,离她已经很久,很远了。
两边的梧桐看来没什么变化,五年了,还是那样满身青白相间的伤疤。
那样古老沧桑的梧桐下,曾有一对粉妆玉琢般的璧人,手拉着手,格格笑着穿梭而过。
也许,那就是幸福吧?
就像是飘在空气里的温暖,看不到,却在无声无息间蚀入骨血,融进呼吸,激出身体内所有的活跃和美好。
那一刻,连枝头飘落的枯叶都能拂动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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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踏入恒远集团,林茗关于幸福不幸福的话还萦在水凝烟脑中;而他指上的温度也似凝结在水凝烟的耳边,让她耳根的炽热久久不散。
心思芜乱成那样,面试的结果,便可想而知。
人力资源部的面试主管一边做记录一边摇头,向着旁边的员工说道:“这位水小姐的表现和她的专业倒是完全相符。”
就是不符合他们公司对于行政部工作人员的要求。
水凝烟心里为他补充了这一句,即便有林茗事先疏通,也没法再抱太大希望了。
买了几份带有招聘信息的报纸,她挤着摇摇晃晃的公交车回到家,一门心思地研究起哪些公司在招收对口的平面设计人员。
下午水凝烟接到林茗的电话,问了面试情况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告诉她他要出差两三天,不能配合“演戏”了,让她转告下水妈妈。
水凝烟不知道林茗是真出差还是假出差,也不方便追问。好在水妈妈支持“女婿”事业为重,倒也不怪他丢开病了的岳母不理。
临近傍晚时水凝烟又接到一个电话,让她惊讶得把手中的报纸直接滑落到地上。
“水小姐吗?您被恒远录用了。请带上您的身份证、毕业证和相关的资历证书,明天到恒远大楼十一层人力资源部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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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水凝烟去恒远时,很快被人力资源部的人带了直接奔往14楼,竟是直接引向了董事长办公室。
一个有着浅碧瞳仁的长发高个儿混血女郎一见她进来,便站起身,友好地笑着向她伸出手,“是水小姐么?我是Tina,闻董正等着呢!”
里间的办公室很是宽大,以明快的白和蓝为基调,配着简洁大方的现代感装潢,厚重中透着让人心神放松的宁静淡雅。
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办公桌前出神,见有人进来了,才慢慢阖上了手中的相册,舒散开眉宇间的悲戚。
他不是闻董的亲友?(一)
“水凝烟?请坐!”
他含笑问着,深邃的眸子上下打量着眼前纤纤巧巧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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