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立刻明白了:“今年全国的收成不好,东北等地迎来了严重的饥荒,就连东京灾情也很严重。”他说,“有一位虔诚的教徒在东京工作,他负责赈灾,在分发救济粮的过程中他结识了许多贫困的生活在苦难中的女人,她们被教主的慈悲之心感动,发自内心地想要进入极乐世界。”
[我不觉得她们很发自内心。]童磨想到女人们的脸,透着茫然与无知,与其说是信仰神明,倒不如说是被坑蒙拐骗来的投机分子,引她们入教的人说了什么?说这里是神国,可以有白胖圆润的大米吃,能够在死后前往极乐吗?
[哎呀,有这样为我考虑善于传教的信徒,作为教主我应该高兴才是,可是无论如何心中都没有波澜。无惨大人似乎很担心教派扩展范围过大,引来虫子们的视线,倘若被他发现了信徒的行为,一定会把我的脑袋削下来当球踢吧?]
真可怕呀。
[不过在无惨大人发现以前还是好好享受一阵子吧,哪怕是被训斥,被捏成碎肉血沫,无惨大人也不会杀了我不是吗?]
上弦是无可替代的。
童磨比任何人看得都要清楚,也比任何人都提前感知到,即将冲刷而来的时代洪流。
有什么要改变了。
[对了,为了奖励我亲爱信徒的善行,等他下次来参拜时就赐予他极乐好了。]
[这是我作为教主了不得的仁慈。]
……
麻美手提沉重的木桶来到河岸上游,天刚蒙蒙亮,成年人趿拉疲惫的步子外出做工,无论长相如何,他们的脸上总有些共同之处,比如深陷的眼窝,眼下二尺宽的黑青,蜷曲的胡须,油腻腻的头发……以及僵硬死板的表情。
简直不像活人。
当那些人从她身边走过时,总会有股寒气从她的尾椎生气,直奔腾至天灵盖。
她很害怕。
“你在恐惧什么?”丝滑的男音让她想起古老的三味线,波动一记就会有余音绕梁,她脊背一抽,连捶打衣服的木棒都落在青石板上。
太宰治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麻美的心脏砰砰砰直跳,凌乱的心绪绝不是出于少女的小鹿乱撞,她知道记者先生长得好,那绝不是她这样无礼的贫家子能肖想的。
“记者……先生?”
太宰笑笑:“你很害怕他们?”他尖锐得有些咄咄逼人,“在害怕什么?怕自己成为与他们一样的人?被生活的重担压垮,活着的行尸走肉?”
我……
她张开嘴,像是条脱水的愚蠢的鱼,麻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她内心深处承认,冷不丁的文化切中了她概念死角中最大的恐惧。
她不想成为活着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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