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后我醒了过来,发现父母都双双赶过来了。母亲泪眼迷离地望着我,"可儿,我的可儿……你怎么那么傻?"
父亲瞪了她一眼,"哭什么哭,眼泪能解决问题吗,赶紧请律师去,这回,我不能轻饶了这小子!医院的鉴定都出来了吗?"
"怎么了,妈妈?什么鉴定?"我不解地问。
"傻孩子,你只有一个肾了,你只有一个肾了,知道吗……"妈妈的眼泪又来了,哽咽了便说不下去。
我明白了,大黄的那一脚踹得太厉害,把我的肾都踹掉一个。原本,我因为自己和牧阳的事情还觉得有愧于他,可现在,他亲手把这件事做了个了结。我忽然间觉得好轻松,虽然身上还插着各种管子,身体因为失血而倍感虚弱,被他的拳头问候过的地方还一阵阵的隐痛,但心理上却觉得分外轻松。这个错误的婚姻终于要解除了。
我笑了一下,安慰妈妈,"没事的,妈妈,缺一个肾没什么了不起。啊,对了,我的手机在这儿吗,我要给公司打电话请假。"
"在呢在呢,我去你家给你拿来了,刚才你还没醒的时候一个叫什么阳的打过电话来问你,我已经替你请了假。"
"你没说什么吧?说了我受伤的事情吗?"我紧张地问。
"说了呀,他说是你们领导,我琢磨着请假总得说出理由吧,就告诉他了!"
"哎呀,妈,你这不是添乱吗。"我不想他知道,我怕他来了场面更复杂。
虽然,父母到了医院之后就把大黄一家人给赶走了,不至于让大黄和牧阳碰面,但我还是不希望这事让牧阳知道,我不想让他有心理负担。
"把电话拿给我。我要打个电话。"
我给牧阳拨过去,听见他怜惜的声音,"小妖精你给我好好的待着,我这就来了!"
门被推开,我先看见一大束粉色的玫瑰花,然后牧阳就进来了。
牧阳给父母礼貌地打了个招呼,然后把花放床头,跟我说,"我已经跟医院说了换个单人的房间,费用什么的你就别操心了,一切我来安排。"
我目前住的这个病房是3人间的,虽然目前只有我一个人,但保不齐一会还来不来人。牧阳比较细心,一来就替我考虑到了,单人间固然费用高,但却有利于病人的恢复。跟牧阳在云南相处12天,他应该很了解我,我并不是一个能吃苦的人,即便在条件很恶劣的小镇上,我对于吃住仍然是相当挑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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