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宫灵仍然没有停止拳头。
“啪!”
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宫灵的手腕。
“好了,你冷静一下,他已经死了!”
白良冰冷的声音仿佛将宫灵从地狱中拉了回来。
宫灵低下头,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看着自己身体下这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起来吧……”
白良轻轻扶起宫灵,宫灵的两只手依旧在微微发颤着。
宫梅倒在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晕了过去。
宫灵的身体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力量,靠在了白良的身上,两只手抓着白良的衣服,哭了起来。
白良轻轻拍着宫灵的后背。
“第一个杀掉的仇人,竟然是自己的亲人。”
“这种感觉不好受,我知道。”
“但是你要记住,他是你的敌人。你不杀他,你就会死在他的手里。”
宫灵点了点头,轻轻把头抬了起来,有些别扭地别过头去,似乎不想让白良看到自己哭花了的脸。
白良微微一笑,跟着看向地上晕倒的宫梅。
哗啦一声,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宫梅咳嗽了两声睁开了眼睛。
“小姑。”
宫灵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
宫梅浑身一颤,险些又要晕过去。
现在这个声音犹如死神索命一般。
“灵……灵儿……”
抬起头,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宫廷的尸体还摆在一边,空气中满满的是血腥味和火药的味道。
断壁残垣下,依旧是那倒得横七竖八的尸体。
“灵儿……我……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宫梅浑身乱颤着,眼泪顺着脸颊淌下。
“我什么都……不是我要这么做的,都是他……是他逼我的!”
宫灵厌恶的别开视线。
白良走上前,冷然道:“想活是么?”
“想……想……白少爷,求求您放过我……不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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