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响应易滔的邀请,偶尔加入她们的小团体,和大家有说有笑。令我惊讶的是,她们似乎完全不记得我上学期与胡蝶的冲突,当然,也不记得我数学考了全班第一。
新的座位表并没有多大的变动,却满足了胡蝶的要求。
她被调到远离我的一组,无论怎样换座位也和我遥遥相对,而她的小跟班王燕则成了她的新同桌。
我的左边是易滔,右边是刘子迪,他的后边是司楠。
也罢,总会比上学期好过。
刘子迪在搬到我旁边的时候,作出孟姜女哭长城的表情,哀怨地说:“你咋阴魂不散呢?”
我说:“so ;do ;you!”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明显感到李老师会有意地多点我起来回答问题,有意地当着全班同学面夸奖我。甚至有一次,大家正安安静静地自习,她突然来了一句:“颜冬影的字写得很漂亮,大家下课可以去观摩一下。”
囧得我差点没躲到座位底下。
很多年以后,当我搂着李老师照完毕业照,她才告诉我,那时她对于我是有着深深的愧疚的。因为是第一年当班主任,所以并未遇到过像我这样的情况。她一直把我第一学期“非常态”归咎于自己的“没有妥善处理”。
易滔这学期也变为了住宿生,找到舍管阿姨央求把我俩放在一个宿舍。还说我上下床不方便要她照顾……我听后毫不吝啬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最终,我们俩成为了舍友。另外两个女生,一个刚被胡蝶踢出小团体,正好对她有满腔的怒火,一个则因为是借读生,普通话不标准,在班里也是默默无闻的角色。我开始每天给她纠正发音,我说,你叫“胡筱男”,不叫“福筱兰”。
四个女孩儿倒也相处地融洽。比起在原先宿舍的时候,我的笑容多多了。很偶尔的,我们也会夜聊。当胡筱男在她们的逼问下承认自己喜欢刘子迪的时候,我差点没当场吐白沫。第二天上学,我从头到脚审视了刘子迪好几遍,搞得他忍不住几次莫名其妙地回头瞅我,一脸“你有病么?”的表情。
最终我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时代变了。
那也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大家的审美标准已经开始出现分化了呢。
晚上,我在宿舍发表我的研究成果,被她们集体鄙视。我说:“我还以为大家还会像小学生一样,男生都喜欢胡蝶,女生都喜欢司楠呢。”
杨甜最先反应:“为什么是司楠啊?司楠长得帅么?”
“啊?”我惊讶于她的疑问。
“哈哈!颜冬影你不打自招了!”杨甜一个骨碌差点没从床上摔下来,“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司楠?”
“我……”我一时语塞。老实讲,我真心没觉得自己喜欢司楠,或者说我以为自己对他似有似无的好感只是由于他是那样的优秀,而这种优秀本应当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可是,杨甜的反应却令我颇为不解,“我真不喜欢司楠,我只是觉得他挺好的……”
“哎呦!日久生情呀这就是!”杨甜一抹神秘而又兴奋的笑容挂在嘴边,“姑娘,你有心事啦!”
从此,每晚回宿舍杨甜都会不停地在我耳边说“司楠”的名字。为了让她闭嘴,我只能每天对胡筱楠讲刘子迪的事情,好让大家把注意力从我身上移开。
每当我们讨论这些话题的时候,易滔总是很少发言。是因为她有不愿意公开的心事,还是因为她根本没有喜欢的男生呢?我有时候会想问她,可还是忍住了。等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吧。没想到,这一等,就是10年以后。
至于司楠,无论宿舍里闹得多么欢乐,我与他之间仍然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是每次双目对望,他总会给我一个很温暖的微笑。因为他,我越发喜欢上了数学,因为只有在和他争论数学题的时候,我才能够用最自信的心态面对他。
我并不是班上综合成绩最好的学生,然而托他的福,我的数学却总在班级前三,他也一样。有时候,我们在课间讨论的兴致盎然,会引来其它同学的围观。甚至偶尔,邱老师会突然在我身后神不知鬼不觉来说一句:嗯,这个思路可以。
慢慢地,一些同学开始面带羞涩地找我问题。我也从最开始的受宠若惊变得泰然自若。有时,如果讲解不清,我会比对方还着急,害怕以后他就不愿再找我问题了。最后反而是问题的同学释然地说:“没事儿没事儿,我再想想就好了!”
某一天,我正同易滔一起上厕所回来,却看到讲台桌上围着一圈人。
刘子迪先看见了我,大喊一声:“颜女神!你真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啊!”
我正摸不着头脑,他两手掐着一张汇款单冲到了我的面前:
汇款人:xxxx杂志
收款人:颜冬影(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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