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丈太郎本想询问挚友状况的情况卡在了嗓子里。
他一时间不知道要做什么或者说什么,于是便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三两步上前,挥拳砸向松田阵平,“混蛋小子,你还敢来见我啊?”
“哈?我为什么会不敢来见你啊?你把我当成什么懦夫了吗?”松田阵平撸袖子就干上去。
萩原研二看得欲言又止,“不,松田叔叔,其实……”
然后他就看着父子俩有来有往地打了起来,时不时伴随着发泄般的愤怒低吼,但两人的眼眶都明显地红了。
有力的拳头鲜少真的打上人,更多的是砸在墙上、桌上,留下一道道裂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萩原研二:……
行吧,他早该料想到的,他们松田父子都是这个风格。
——明明想念到了极点却又不愿溢出分毫,所有的担忧与牵挂大概都换成了实打实的拳头砸在对方身上也砸在自己身上,四周的墙壁和家具更是被波及的四分五裂。
不过反正他看得出眼前两个有着相似卷发的男人都没想也没敢下重手。
还没缓过来的华山二郎有些发愣地看着眼前的两个打架的人,又转头看看萩原研二,迟疑道:“所以……你们不是芝华士大人和田纳西大人?”
萩原研二歪了歪头:“我们是啊。”
华山二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对方的回答意味着什么,只发出了一个单音:“啊?”
又过了一会儿,眼前父子的打斗将近白热化,华山二郎又缓缓询问:“……那、田纳西大人和丈太郎……”
“唔?”正兴起地看着松田父子限定拳击比赛的萩原研二随口回答,“小阵平和松田叔叔是父子啦。”
华山二郎眼神趋向呆滞,感觉自己不理解这个世界。
问:多年老友的儿子是自己直属上司的平级同事而且和上司关系特别好怎么办?
华山二郎怔愣着想,他年轻的时候是不是还抱过老友那个名叫“松田阵平”的儿子,还和他玩过一些幼稚的拳击小游戏来着?
那小子学会骑自行车也是他教的吧?他还记得小小的松田阵平摔了十六次才学会呢。
说起来他后来因为黑衣组织不得不离开拳击馆了之后就没了和松田丈太郎的联系,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彼时那个被同学孤立欺负的卷发倔强小男孩确实和眼前的青年有很多相似之处。
华山二郎木然。
以田纳西在组织里的风评,应该不至于因为被他知道太多小时候的黑历史而把他灭口吧?
那边父子的“友善交流”已经将近,不管是松田阵平还是松田丈太郎都没说一句软话,他们本来也不是矫情的性格。
松田丈太郎自从真正进入里世界之后就没再喝太多酒,现在基本算是彻底改掉了酗酒的坏毛病,只是偶尔瘾上来了会放松放松。
如今的他和那个被冤枉为杀人犯之后颓废的男人不同,身上匀称的肌肉让他捡回了当年拳击手的风姿,脸上多了纵横的沟壑是岁月留下的证明。
松田阵平几乎要认不出眼前这个男人——不,还是认得出的,在他小时候,父亲还是光芒万丈的拳击手的时候……那时候伫立的他就有这样的光彩。
那样的光彩也是彼时尚且年幼的松田阵平心目中最倾佩的模样。
“活着就好。”松田丈太郎停下了攻击,喘着气抹了把汗,低低地笑着,又重复了一遍,“活着就好,阵平。”
“……爸。”松田阵平喊出了几乎对他来说有些陌生的称呼,“我回来了。”
松田丈太郎直起身子:“行了臭小子,那就别再突然失踪惹人担心!”
“哈,我又不是故意的,混蛋老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松田阵平回嘴。
于是就这样,没有煽情,没有泪水,没有抱头痛哭,沉默的一架拭干了被泪水氤氲模糊的眼眶,仿若十余年岁月并没有从他们之间流走,仿佛变了很多,又仿佛什么都还在,因为故人依旧。
“嘛,松田叔叔。”萩原研二再一次双手合十面露微笑,“我和小阵平……”
松田丈太郎拍拍萩原研二:“萩原?你去找过你爸妈他们了吗?我记得你姐姐担忧了好多年,每次外出都在留意有没有你的身形。”
萩原研二身体僵了一下,原本微笑着的嘴角也平了平:“……松田叔叔,你知道的啦,我们都不太方便把他们牵扯进来。”
松田丈太郎看了他一会儿,只说:“我知道,但我想你也需要知道,我们作为家人的总归不太想一直被瞒着,这样只会让人徒增担忧,这些年千速也一直在用她的方式找你。”
萩原研二怔了一会儿,肩膀耷拉下来,闭了闭眼:“我知道了,等到比较安全的时候,我会考虑一下……至少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
“行了混蛋老爹,”松田阵平走过来打断他们的话语,“你怎么也牵扯进里世界了?”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不让人放心的混小子!”松田丈太郎瞪了他一眼,“无缘无故地失踪,最后出现的场所就是一条小巷,而那里第二天还被发现了四五具警察的尸体,怎么想我也要深入调查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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