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溪儿软声应了,便乖觉地去褪衣休息。
薄纱外裳从她身上剥落,隔着屏风,只能望见灯火勾勒的曼妙身影,引人遐思。
沈清朔望着,深眸渐渐映出异样的情愫。
尤其见那人影笨拙,脱衣缓慢,他心中便愈发烧热。
索性起身绕过屏风,扯住了她脱一半的衣袖。
“王爷?”成溪儿受惊,仓皇回眸。
“现在知道手疼了?”沈清朔睨着她苍白小脸,讥嘲道,“本王当你是铁人,感觉不到疼。”
成溪儿羞愧垂眸:“劳王爷关怀,是溪儿没用。”
沈清朔“呵”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扯着她腰带,轻松便解去。
只剩一层里衣,他并未停手,滚烫指尖时不时便触碰到她雪白肌肤,让她轻轻战栗,热气也蔓延至她的脸颊,淬染一片嫣红。
“王爷……”
她抬起手轻轻搭在沈清朔的宽肩,却触碰到伤口,不禁“嘶”了一声。
“乖。”沈清朔哑声道:“不会碰到你的伤口,配合本王。”
成溪儿婉转“嗯”了一声,任他架起自己的双腿,靠在不堪承重的屏风上。
柔软的纸摩挲着她光滑脊背,冰凉触感带来难以言说的刺激,让她不住钻向男人的怀抱,想要躲开后背的触感。
沈清朔却坏心眼地压着她,不断摇动屏风,上面的山水画映着烛灯,仿佛也跟着活了般,反复在成溪儿余光里流转。
长夜漫漫,两人从屏风到床榻,成溪儿已记不起颠簸多少次,只有紧贴着的温度,让她能在浪潮中始终依靠。
清晨光线从窗外打入房中,洛寒的声音低低在外响起。
沈清朔起身坐在榻上,衣裳松垮地挂在身上,满是初醒的颓气。
他懒懒地向外应了声,便垂眸看身侧的人。
她的眼角尚挂着泪珠,身上斑驳痕迹,好不可怜。
沈清朔看着看着,只觉腹中胀热,又有些想了。
明明从前不喜欢女人,可自从碰过她,却好似永无餍足之日般。
但他知晓克制,不会过于放纵自己。
起身穿好衣裳,在望见桌上那副滑稽的画时,他犹豫一下,将其仔细收了起来。
也罢,她的第一幅画,虽然丑,也算是有纪念意义。
这之后他才推门而出,淡淡问候着的人:“什么事?”
“太后一早便去了养心殿,去时拿着过继诏书,不知皇上是否有落印,王爷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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