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只觉外面亮得刺眼,披了衣服到外屋白了眼那洋钟,刚五点多,时辰尚早,怎么这般白花花的,急着遛到门口探究竟,扒开条门缝,啊!我啪的就关上了。
雪!竟是漫天的大雪!
里屋的暖晴听见我喊,忙焦急的问什么事。
我两步窜了回去,却是光着手脚挤进了她的被窝。
“快出去,你这死丫头,手脚这么凉,还往我身上蹭。”暖晴抱怨道,我却死死搂着她的胳膊撒娇:“好姐姐,您就可怜可怜我吧,外面又下大雪了呢,竟是比先前几场都大。”
“又下雪了”,她一下子来了精神,帮我搓着手道,“小时候听额娘说,若是过了年还下大雪,来年一定风调雨顺,只怕今年雨水也不会少了,不过估摸也怕是最后一场大雪了。”
“最后一场?”我侧躺着,仔细听她说话,她侧身刮了一下我的鼻尖,问我时辰。
“刚过五更天,卯时三刻。”我平躺着,眼睛直视帐顶,暖晴却坐起身来,“虽说昨晚上不该咱们值夜,也该起来了。”
我使劲拽着她拉起的被子不肯起床,她便抓我胳肢窝,我最是怕痒了,两个人闹了会才穿衣洗漱。
一直用完早膳,雪才停下来,宫道上的小太监忙着扫雪亮出中间的道路来,说实话,一点都不希望他们把雪除掉。
我跟在弘昼身后,心里满满的期待,等着我这表哥又带我玩新花样儿,雍正如今统共就这三位皇子,子嗣稀薄,因而对这仨宝贝也算是宠爱十分。
“给你。”弘昼扔过来一个手炉,我忙双手接了揣在怀里,这本是裕妃给他宝贝儿子暖手的,要是知道一直给我揣着,还不得给我上课。
我叹气,手上却是抱紧了这小巧的手炉:“五阿哥,今儿个喊我来,又是帮您做什么呢?再这么下去,齐默怕是要失业了。”
“你去了就陪我玩,倒茶什么的少不了折腾他。”他说着,却已是止不住地笑。
“有什么好笑的?”我不服气,跟着他进了毓庆宫的宫门,这座殿在康熙朝是太子住的地方,前后共三座大院子,如今雍正没有搞立储这劳什子,他的儿子们自然就都住了进来。
弘昼年纪最小,便住在最外面一间。
“师爷?他也能当爷?”
显然,他是听差了谐音。听他调侃道身体残缺的人士,我打抱不平,况且每次来毓庆宫,齐默那小猴儿都是姐姐长姐姐短的,多好一个小弟啊。
蹭蹭两下挡住弘昼的去路,将手炉双手奉还,狠狠塞进他的怀里,他诧异的瞪眼看我。
“奴婢就在外面等着好了,不敢脏了爷的屋子。”他见我有气,也不说什么,冷哼着就进了屋,我等了片刻,却是还不出来,过会见齐默跑进屋去,笑着冲我打完招呼就一溜烟消失掉了。
我歪着头,摆动的手僵持着,咧着嘴冷笑,弘昼不会真让我一直在外面等着吧?他那理由最是能编排,就是我吃亏也能被他硬说成我占了大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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