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白耀昱和沈从宗坐在一个马车里。白耀昱看着沈从宗,“驸马今天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呢!”白耀昱这几日天天在书房里呆着,完全不知道府上的驸马在这几天拉上了府内所有的侍男,编排了这名一支舞。
沈从宗笑笑,“公主过奖了,总归是喜便是好的。我也是才知道公主府内真是卧虎藏龙,他们个个身怀绝技啊。”
其实别说沈从宗,白耀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府上的侍男竟然可以表演出这样的舞蹈。尤其是春儿和夏儿,自己之前对他们关注太少了。但比起这些,白耀昱更好奇沈从宗:“你为什么费心思做这些?”白耀昱看得出来,整个舞蹈的编排完美的扬长避短,冬儿善画,夏儿善琴,春儿善舞,不擅长这些的秋儿和汪良升则担任了伴舞的角色,虽然期间舞蹈主角转换了一次,但秋儿的主角时舞蹈动作不多,而且时间很短,汪良升的舞蹈则变成了武剑,时间也不长。沈从宗为了这个设计肯定是废了脑子,而且白耀昱知道短短几日的时间,让春夏秋冬汪能配合他并且排练好这么一出舞,沈从宗肯定废了不少精力。
事实的确如此,这里面除了春儿和夏儿是十分愿意并且有能力配合沈从宗的,其余的人着实不擅长歌舞。秋儿和汪良升只做伴舞太过单调,索性汪良升学过些武,虽然不算什么武功高强,但在天安这男子普遍弱不禁风的地方,汪良升的武剑只要差不多就行。至于手无缚鸡之力又不通音舞的秋儿,沈从宗想了好久,才想到可以让秋儿利用药理做一些让人身心舒适的香料撒在空中。
最后只剩下冬儿,本来最初听说冬儿是轻衣馆出来的,沈从宗是想让他跳舞的,只不过看到他对跳舞似乎很是抗拒,沈从宗又没了主意。后来还是想再去做做冬儿的思想工作让他跳舞,没想到一进房间就看到了在作画的冬儿。沈从宗看冬儿正在画的,是北原街头上笑着依偎着逛街的一男一女。沈从宗赞许得点点头,画得不错。他之前只知道冬儿画画好,但考虑到冬儿的出身,沈从宗确实没想到冬儿的画画水准可以到达这个地步。看到旁边还有不少画卷,沈从宗忍不住笑了起来,冬儿各种白耀昱的画像,就算不知道冬儿和白耀昱,光看这些画,便能看得出来作画者对这名女子的感情,满满的溢了出来。翻到了一副端午晚宴的画,乍一眼是喜气融融,再仔细一看沈从宗却若有所思,这幅画里没有冬儿。这幅画虽然画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但左下角缺失的那一块明明是冬儿的位置。沈从宗问道:“这幅画我甚是喜欢,不知道冬儿可否将此画赠与我?”毕竟在不知情的人眼里,这幅画是画得自己与公主的初遇。冬儿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这幅画背后的故事,也确实是冬儿不想回忆的,便答应了。沈从宗临走前,看了看手上的画,对冬儿说:“冬儿,我有心意之人,不是公主。我和公主,只是合作关系。”
马车还在回公主府的路上,沈从宗依然是笑笑:“公主,在下是驸马,打理公主的后院本就是在下的责任所在。”
白耀昱没想到:“你这个假驸马倒是挺称职的。”
沈从宗连忙纠正了她:“公主,我这个驸马可不是假的。只有你我之间的夫妻之情是假,其他都是真的。”
白耀昱点点头,叹道:“驸马,你的能力我看到了。我希望你之前所说的都是真的,你我真的可以是合作的关系。”白耀昱希望沈从宗是友不是敌。
沈从宗给她了一个确认的眼神:“公主放心,沈某之前所说句句属实。沈某真正想要的,只是待您登基之后帮在下一个忙。”
白耀昱点点头,又不禁道:“有时候真的想不通你这个算盘怎么打的,现在的陛下正值壮年,你却选择做我的驸马……”白耀昱没有再往下说了,但意思很明显了,陛下正值壮年,自己登基估计至少也得是十几二十年之后的事情了,沈从宗愿意花十几二十年的时间,来求自己帮他,为何不找个别的方法,毕竟要等这么长的时间,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沈从宗却笑笑,没有说话。
一行人回到了公主府,下了马车,白耀昱抬头发现了夜空中的一轮明月。“这月亮,真美啊。”沈从宗也抬头看了看月亮,感叹道:“花好月圆,人团圆。”另一辆马车里的冬儿也下了车,白耀昱的视线自然得落到了冬儿的身上,走上前,给冬儿示意了一个眼神,冬儿便明白了。于是冬儿和白耀昱在大家一脸吃惊的表情下,携手飞上了屋檐,一路飞檐走壁,来到了房檐。
沈从宗身旁的小厮愣住:“公主的轻功这么好呢?”沈从宗宠溺得看了看小厮:“现在知道了?”
“公主,这是我们在京城的第一个中秋夜。”
“冬儿,我喜欢你,只喜欢你。”白耀昱想到沈从宗说的冬儿对自己和沈从宗的误会,就有些心疼。
冬儿将白耀昱紧紧搂住,他早已不再怀疑白耀昱对自己的感情了。
看着房檐上相依在一起的两个人,看着靠在冬儿身旁的公主,院子里的秋儿只能望眼欲穿,只是我站在这里和你看着同一个月亮,是不是也算一起赏了月?
宫宴散席后林轩被白意凌缠着留了下来陪他玩,林爽便一个人先回了府。因为中秋,给下人们都放了假。此时的林爽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林府里,竟然感觉有些冷。脑海里忍不住想到了晚宴上那个武剑的蓝衣男子,想到此,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又连忙摇了摇头,怎么会想起他呢。
仁回堂里,伙计们都放假回家过节了,只有左衍衍仙子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手握着一壶桂花酒倚靠在窗前。嘴里轻声自言自语道:“爹,娘,煦儿,十几年前的中秋,咱们还一起喝着桂花酒,吃着月饼,赏月过节。可如今,却只留衍儿自己一个人在这世上。”十几年前的画面又浮现出来,那时候弟弟左煦也就一两岁,话还说不清楚,爹在张罗着饭菜,自己就逗煦儿玩。娘亲从外头忙完回来,开开心心得一手抱着自己,一手抱着弟弟。但自己记忆里这样的日子并没有多久,然后爹离开了,娘带着自己和煦儿回了老家。一场瘟疫夺去了煦儿和娘亲。十几岁的自己,就这样孤身一人回到了京城开始学医。想到自己这一路走来磕磕绊绊,如今在这中秋团圆的日子里又是形单影只,无尽悲凉涌上心头,忍不住簌簌落泪。
中秋过后的一日,白耀昱在书房里徘徊,进来上茶的展儿看到白耀昱愁眉不展,关心得问道:“公主还在想西魅国的事情啊?”
白耀昱楞一下,摇摇头:“啊,不,不是。我刚刚是在想春儿。”
“嗯?春儿?”展儿一开始没听懂,公主怎么惦记起春儿了。后来才知道,白耀昱不是在惦记春儿,白耀昱是在揣测春儿:“展儿,你说,春儿会是谁的人?”
展儿摇摇头:“公主都没想明白的事情,展儿怎么会想得到。”
“会不会是陛下的人?”白耀昱自言自语道。
“展儿觉得应该不是陛下的人。”展儿顺嘴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白耀昱没想到展儿这回这么笃定有想法,看了看展儿。展儿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只好面不改色地圆了起来:“展儿是觉得陛下的身份地位,不至于找一个侍男做自己的线人。如果当年想害郡主的人真的是陛下,那和春儿接头的人应该另有他人,来替陛下传消息。”
白耀昱觉得展儿似乎说得有道理,白铭晓身为一国之君,春儿这样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和白铭晓接触到。那和春儿接头的人会是谁?会是已故的章舒芝么?“展儿,你暗中观察春儿,一旦发现他传消息,及时跟我汇报。对了,中秋晚宴上那个人解决了么?”
展儿点点头表示已经将其武功废了,只是个不入流的小武将,那天是跟着远房亲戚蹭了宴席。
展儿下去了后,沈院士刚好过来书房找白耀昱。白耀昱连忙作揖,“不知沈大人过来公主府,有失远迎。”沈院士也不甚在意,自己过来也是突然临时起意,并未通知:“公主客气了,沈某也只是路过来看看从宗,从宗从小没有离开过我,怕他不懂事,给公主添麻烦了。”
“沈大人谦虚了,驸马知书达理,把公主府打理得井井有条。”白耀昱夸赞道,连忙给沈院士请坐。
寒暄几句后,沈院士也进入了正题:”沈某此次前来,其实是有一事想问问公主的想法。”原来是因为沈院士即将辞职博林院士,升职为宰相,那么博林院士一职便会空缺。作为即将离任的沈院士,可以推荐一名继位人给皇上做参考。沈院士一时拿不准主意,便来问问白耀昱的想法。
白耀昱心里明白,博林院士一职虽然没有实权,可是就是胜在人脉广,沈院士不可能没有想法。此次前来问白耀昱的意见,大概是怕白耀昱也有想法,先来问清楚吧。白耀昱想了想,自己在朝中认识的那些人,关系最好的郑昭马师傅都是武将,博林院士这种文职甚至偏文娱类的管理工作,武将肯定不行。那就剩下林爽林轩了,说来林家算是大户人家,书香门第,文武双全。只不过林轩年纪的年纪还不到二十,做博林院士怕是难以服众。而林爽三十多岁将近四十的年纪虽然不算很大,但把她从大理寺卿调到博林院士,却怎么都算不上升职。
“沈大人您也知道,我刚回京城也不过数月,朝中大臣还认识不全,这能人异士也肯定不如沈大人认识的多。实在没有办法给沈大人推荐什么人,还请沈大人多费心了。”白耀昱表态,沈院士也就明白了白耀昱并无心意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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