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蓝田好奇心被勾起,“动作这么快?你们做了什么?”
“没什么,下了一点点药,顺带绑了个人塞进他的被窝,他沈青自恃高洁,出了这事,我看他有无面目见人?”
“沈大人操劳,怕是三天之内都下不了床。”身后一人接道。
“小舅舅!”王蓝田听出他的声音,明白过来,“你们……你们居然用这种手段,真是……”
“怎么?”
“真是……太高明了。这下姓沈的栽了,他可没心力对付梁书呆了。”王蓝田顿时幸灾乐祸起来,“不知哪位有幸能沾上他,嘿嘿,听说那姓沈长的不赖啊。”
“那人是位将军,暗恋沈青已久,只是沈青为人高傲,家教甚严,曾多番拒绝他,还出言威胁,托我们的福,那位将军可要得偿所愿了。”
“如此,我们也算促成一桩美好姻缘。”策划者洋洋得意。
听了这话,王蓝田打个颤,摸摸鼻子,蹲了一夜感冒了,心想还好他没得罪眼前这两位,没被他们卖了。他那位小舅舅,看着是挺牢靠挺像一回事的,想不到为人这么阴毒,完全赶超他王蓝田,他王蓝田甘拜下风,只求他们别算计到他头上去。
惯于幸灾乐祸的某人忽然有了某种觉悟。
过了不久,民间流传出这样各种版本,关于太常寺卿与将军不为人道的爱情故事。为说书人所津津乐道。
龙阳在本朝并不罕见,贵族子弟中甚有此道中人,是以此事不算离经叛道,只人们多了饭后谈资,一笑哂之罢了。
梁山伯的案子耽搁下来,他仍被关在狱中,但待遇较原先好上许多,眼尖的狱卒见他有咸鱼翻身之势,又有皇子相帮,便对他殷勤起来,所求无不答应的。
某日上完早朝,抽身不及被人拦个正着,梁凉知道,他这才躲不过了。
“殿下为何见了文才便躲,文才有这么可怕?”
“马公子误会了,我宫中有事罢了。”
“殿下何必说违心话,知道吗?你并不适合撒谎。”他挨近一步,一步步靠近,直将他逼到墙角,“殿下,你为何要同我作对?”
离得近了,梁凉发现马文才的气息带着浓浓的酒味,他显然有些醉了。
“七殿下,我给过他一次机会,是他自己不醒悟,不珍惜,殿下,我们不是讲好了吗?你为何要插手,你为何要与我为敌?”
“不是我同你作对,是你不放过他。”梁凉深深叹息,莫名觉得疲惫。
他认真盯着他迷离的眸子,“马文才,你听我说,你这样针对梁山伯没有用的,祝英台爱的是梁山伯,不管你怎么做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她对你无意,你何必执着于她,勉强得到也不会幸福。”
“不,不,殿下你骗我,英台对我并非无情,若非无情,一开始为什么不拒绝我?笑话,分明是梁山伯夺人所爱,是他抢走了英台,是他让我失去了英台。”他激动起来,手掌无意识加了力道。
“马文才你先放手,”梁凉疼的皱眉,“你听我说……”
“放手?不,不放手,英台是我的,我不放手,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这样?梁山伯有什么好?你们都帮着他?我马文才做什么都是错的?我不服,我哪点比不上他?他可以得到幸福,为什么我不可以?为什么我不行?英台,英台……”
“马文才,你醉了。”
马文才越抓越紧,抓的他很疼,梁凉无奈,只得趁其不备将他打晕。
人是打晕了,现在要怎么处理?送回府?他住在何处?
想了一会,但觉茫然,若随便交付一人,马文才现在这个状况他实在放心不下,罢了,便算他倒霉吧。
爱恨恢恢
“马文才,小心……”扶着个醉鬼吃力不讨好,醉酒的人完全没有方向感,也没有酒品可言,七歪八倒的,走个路要整个身体靠过来支撑,眼下情形丢人的很,梁凉不便找人帮忙,只撑着头皮将人扶进寝宫,将人安置在床上,简单打了水洗脸擦脚,掖上被角,便不去理会。
大床被人霸占,闲了无事只得对着窗外的明月发呆。对月果然容易伤怀,他不免想起那一晚的月光,也是这样美好,这样的情境,那时正是浓情蜜意,他同马文才相偎着赏月,世事总多变,情仇爱恨转眼成空,叫人措手不及,老天爱开凡人玩笑,他只是凡人,所以难以幸免。正惆怅着,听见一丝微弱的叫唤。
“水,水……”
原是床上的人。
他忙扶起人盛了水喂他。
那人喝了水,舔舔唇,安静下来。
将人重新放倒,继续惆怅。
“冷,冷……”那人随即蜷缩成一团。
“不冷,不冷,”他搬来两床被子,全盖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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