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天塌下来了吗?」比较神经质的阿德喳呼起来。
「你们两个不准动!」韩道辰以飞快的速度走到后头,看到他这辈子所见过最美丽的景象之一。
风颖狼狈地站直了身,浴袍因为衣带渐宽而缓缓荡开,若隐若现地露出她洁白如玉的美好同体。
这—刻,他的眼神爆出火花,真希望屋里没有那两只畏畏缩缩的小老鼠。
下一刻,他的眼神降为冰点。
「把浴袍穿好!东露一点、西露一点,你觉得很好玩吗?」他的眼神像火又像冰,滑过她的娇躯停留在她双腿之间的黑潮,眸光变浓。
「怎么回事?」小巫比较镇定,但也觉得刚刚那句话有点不对劲。
难道……这屋里藏了一个没把浴袍穿好的女人?
「在我说『起来』以前,你们都不准动。」他严厉喝令小老鼠们。
顾不得手上伤口还没完全痊愈,他拉起风颖,用力将宽大的浴袍裹紧,襟口拉高,把狼狈的她原地转三圈,让长长的带子在她身上捆紧,绑个死结固定。
「是你自己抢出来见人的,到时候别说是我陷害的。」他恶狠狠地瞪着她,伸手敲敲屏风。「出来!」
「你别对我的学弟凶巴巴啦!」风颖拉大嗓门。「这一点都不像你的作风!」
「学姊?!」还没爬出来,小老鼠们就惊讶地呼叫起来。
那个在韩先生的公寓里,不把浴袍穿好,东露一点、西露一点的女人是……永远一把罩的学姊?
把屏风顶起来的小巫与阿德,顾不得竖好屏风,两人动作一致,整齐划一地看过去,几乎按不回凸出的眼珠子。
「学姊,你怎么会在……」这里?
问不下去下!情况很明显,学姊肯定是跟韩先生「有一腿」,所以才会穿着男人size的浴袍,一脸春风拂过的表情躲在里面装害羞。
「这个……」风颖难得地慌了手脚。「这个说来话长,其实我、我……」
愈急就愈讲不清楚。她可不希望学弟们误会,以为她早就跟韩道辰圈圈叉叉,一边跟他共赴云雨,一边以学弟的保护者自居,是个可怕的双面人。
「你怎么样?」可能是对学姊那种「凶、霸、悍、强」的印象太深刻,两个人一时之间想不到那么多,只觉得下可思议。
为什么会有人想招惹像学姊那么凶的女人?而且还招惹到床上去!难道韩先生不知道学姊一发起威来,就能把人电成亮晶晶的电灯泡吗?
他敢跟学姊「有一腿」,是出于「无知」,还是「敢死」?
一道最有力、最强势的声音切进来。
「话说回来也没有那么『长』。我跟小颖是高中情人,这次我从美国回来,干柴正好遇上烈火,就如此这般地烧了起来。」
干柴烈火?我还你个咖啡奶精、金桔柠檬、花生豆花咧!
「你这样说,我以后要怎么做人?」她吼过去,其实心里甜丝丝。
「我不说,你也—样很难做人了。」他很平静地堵住她的嘴。回过头,两只小老鼠已经很伶俐地把屏风竖回去了。「回到正题,两位有什么话想说?我答应过,既往不咎。」虽然他冷冰冰的眼神就已经很吓人了。
「这……」阿德又犹豫了一下。
他看了风颖一眼,意思是叫她坐好,不准乱动,更不准走光给别的男人看。
「一杯马丁尼可以让你们壮胆吗?」问归问,他也不容他们拒绝。
他走到小吧台旁,拆掉厚得夸张的绷带。
他喜欢在小颖帮他换药时装出痛苦难当的表情,向她撒娇,恳求她务必把纱布缠厚一点,不然,平时她怎么可能会乖乖受他威胁?
其实他伤好得差不多了,偶有渗血,但不严重。他将绷带丢到垃圾桶去,动作迅速的取出伏特加、苦艾酒、冰块与腌渍橄榄,迅速调了三杯马丁尼,而他则为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酒杯送到了每个人的手上,他终于开口。「说吧!」
阿德连连啜奸几口,有了点醉意,胆子终于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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